“你们……。”白泞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两个字刚出,就听见屋子里一阵骚动,那几个还剩下的女人,被屋子里的侍卫按压在了地上。
那左袒端着一壶酒笑的肆意,他朗声说了一串白泞听不懂的话之后,那几个侍卫顿时就将弯刀刺入女人的心脏,脸上笑意和他们的主子如出一辙。
那看起来年纪尚小的姑娘,一刀刺进胸口之时,整个人被翻转过来,脸朝上,正好对着白泞。
她肤色偏黑,一双眼睛却黑白分明,可就是这样一双明亮漂亮的眼睛,死死的往外凸起,她动了动手,扬到一半眼中光芒寂灭,又重新跌落回去。
白泞心口跳的厉害。
那一瞬的扬手,是求救也是渴求。
只是到底来不及了!
左袒又说了一声,那几个侍卫一愣,轻捏自己的手掌之后,开始撕扯那几个已经气绝的女人,外衣撕裂,里面的伤痕累累让白泞呼吸艰难。
接下来的场景白泞没看,影卫直接带她离开了屋顶。
沈嬷嬷已经在外头等了许久,见白泞一脸僵硬的回来,便知道那阿香说的果真八九不离十,当即红了一双眼睛,不是心疼的,是怒的。
“公主,咱们找皇后娘娘去,他是什么货色也敢肖想您!”
而且白泞如今都还尚未及笄,虽说他的意思是定亲先,但……已经很让沈嬷嬷生气了,什么玩意儿!呸!
“嬷嬷……。”白泞眼帘轻垂,“叫人去死,是条捷径,不必花费太多心神就能将事态平息,罗崇年是这么教我的。”
沈嬷嬷一愣,这才发现白泞此刻同往常十分不一样。
“公主?”
沈嬷嬷压低自己的声音,问话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那罗崇年她自然也是知道的,帮着白泞,却也想拽下白泞,这两年她都守着最后那条线守的很好。
宁愿多费一些心神来做成自己想做的事情,也不想去体验一把红刀进白刀出的方便。
“嬷嬷,今晚,我想走一次捷径。”白泞再抬头,眼底一片清冷。“我倒要试试看,这路到底是有多好走!”
沈嬷嬷脸色一白,腿脚都发软。
老宅内,左袒正眯着眼睛享受这无与伦比的视觉盛宴,门却被猛地推开,他手下一人匆忙冲进来,慌张道:“王子,不好了,起火了!”
检验真爱的时候到了“公主,这地方是不是太邪乎了?”
沈嬷嬷跟在后头都觉得心口发慌。
白泞没接话,轻轻一招手,两个黑衣人就从角落里走出来,半点动静都没有发出来。
“带我去屋顶。”
白泞对着那两个黑衣人伸出手,“嬷嬷在外头留着,不要害怕,外头有暗卫守着。”
沈嬷嬷还想劝,却看见暗卫已经带着白泞轻跃上了屋顶。
“哎呀,这可真是……。”沈嬷嬷又是不安又是恼怒,想起那阿香所说的话,不禁咬紧自己的后槽牙,“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暗卫带着白泞跃上屋顶,奔着声响传来的地方行去。
一切都无声无息的,白泞用得上暗卫的时间不算多,如今也算过了一把瘾,果然手上有人就是方便。
暗卫轻轻掀开屋顶上的瓦片,刚掀开一片,他指尖都顿了顿,暗卫从小就受到十分苛刻的训练,尤其像他这样从专门训练暗卫的影楼里出来的人。
但就是这样的人,再看见底下场景时,还是忍不住的瞳孔一缩。
甚至下意识的就想去捂住白泞的眼睛。
“公主……。”
“嘘!”
白泞示意他不要开口,自己将视线落到那方寸光亮透出之地。
“啊!”
凄厉惨叫声与她这一眼先入了她的耳中,白泞还未看清里面的人影,就见银色光影一闪,随后长剑入喉,拔出是带出一串艳红血珠,在地上排出叫人齿冷的花。
白泞指尖一顿,神色冷寂。
暗卫见她已经看见了,便不再做多余的动作,只是抓好自己手上的剑开始观测旁边的环境。
纵然白泞已经算见识过各色的场面,但此刻她踏着的房梁底下的这一幕还是让她浑身发凉。
三四个女人。
跪在地上。
其中还有一个看起来年纪尚小,也不过刚及笄的年纪,浑身都是伤,鞭伤,烫伤,头发也凌乱的很,像是被人拉扯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