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白景诧异了,栗夏嗤之以鼻,扭头问白泞是怎么一回事。
白泞指了指厢房,“刚刚我看见谢颖进去了。”
三人也不是傻子,这么一弄也都明白了。
“你们两个去把她叫出来,我准备好了。”
栗夏已经将自己腰间的长鞭抽出来了。
白林白景对待栗夏的态度一向来都是无条件宠溺,白泞这个时候只要站在后面看他们想法子教训谢颖就成了。
一开始谢颖还缩在厢房里面不肯出来,后来见白林白景怎么都不肯进去,只能脸色沉沉的走出来。
见她被双生皇子拐到别的地方,而栗夏悄悄的在后头尾随着,白泞就扯了嘴角。
她是走了,但是白泞还没弄明白谢颖到底在厢房做了什么。
先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确定里面没人了,白泞才推开厢房的门走了进去,一走进去,就闻到气味儿古怪的一阵浓香。
她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口鼻,就想走出去,但是转念一想,她身上种着的蛊虫,据说可解百毒,谢颖也没那个胆子在公主府下毒香。
不是毒香……又叫了白林和白景过来,她又喜欢他们两个。
白泞聪明了这十五年,但是却因为本该勾心斗角的深宫之中娘娘很少,皇后娘娘整日都吃斋念佛,自从她出生之后,她那位父皇就极少极少会走到后宫,即便是去后宫也不会过夜,所以慢慢的,后宫呈现出一派祥和之态。
白泞也没有机会目睹女人们那些后宅的手段,这会儿正想不通谢颖到底要做什么。
要是沈嬷嬷在这儿,一联想肯定就猜出来。
可惜她不在。
白泞带着一肚子的困惑去开窗透气,一打开窗子,就看见了远远走来的卓景。
她下意识的扬起了手,一大口浓香又吸了进去。
心口猛地一跳,她有些失力的双腿一软,整个人往窗边扑过去,两只手又麻又酸,勉强的扶着才能立在远处没有一头从窗边栽下去。
中毒了?
白泞咬紧自己的牙根,脑子也迷迷瞪瞪起来,费力的扬起手,对着卓景用力的摆了两下。
“你别过来……。”
说话的声音也小的如同呢喃一般,说完这话就失了浑身的力气,慢慢的靠着墙滑了下去。
远处同样浑身不舒服的卓景见她挥了两下手就蹲下去了。
这是什么意思?
让他过去是吧?
怀帝看见范霖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年轻人是个可塑之才,所以才十分欣赏他,甚至动了想招驸马的念头。
这苗头他也没有多加掩饰,传到大兴陛下的耳朵里自然也就可以理解了。
只是……偏生这位陛下还来了信。
信上说的不是别的事,关于这位国师……那位大兴新帝只说了一句话,范霖是大兴未来唯一的国母人选。
国母?
国母!
范霖居然是个女人!
……
公主府内,范霖还站在原地,俯身捡起那幅画,缓缓将整个画卷展开,画卷往下落一分,她捏着卷轴的指尖就白一分。
“范霖,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身后传来一个青年清朗的声音,范霖猛地收起自己手上的画。
“没什么。”
范霖声音干涩,她身后站着的是非要跟着她一块儿过来的少将莫阳城,大兴最年轻也是最有潜力能能为大将的人。
“你藏什么呢。”莫阳城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了范霖手上藏着的东西,伸出手就想去拿。
“松手。”
谁知道一向来都对他挺宽容的范霖一下子就变了脸色,狠狠的瞪着他眼神冰冷。
莫阳城讪讪收回手,干笑道:“不看就不看,你神情怎么这般可怕?”
他故意插科打诨,范霖的神情也没有变得轻松起来,捏着画卷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唉,怎么就要走了,我才刚来呢。”莫阳城不满道:“那位小公主我都还没见到过,听说怀帝想将她嫁给你啊。”
莫阳城嘻嘻哈哈的跟上去,“再说了,我刚刚都还看见栗夏了,我还没来得及和她说上几句话……。”
他的声音渐渐的远去。
而另一边的白泞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手上的画卷已经被别人给捡走了。
反而是全身的心思都落在了旁边的男人身上。
“卓景你又抽的哪门子邪风?”
白泞十分无奈,“我又没请你过来,你要的血我也给你了,七日后再来找我。”
见她眉头皱起来,一脸压抑的怒容,卓景打心底里觉得挺高兴。
比起刚刚对着那些人端出来的假笑,这丫头的这幅模样倒是看起来顺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