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二十六

“终于想起来问啦?”施松涛一脸戏谑地笑着,“我还当你都不要这孩子了,正准备跟人黄队说说,是不是把人给接过去。”

袁朗翻个白眼,“别给我瞎咋呼啊,我的兵我的人,死都是我三中队的鬼,虎口里拔牙,也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胆子。”

他说得很像那么一回事,可施松涛不买他的账,撇撇嘴,扔了份报告给他。“这孩子很有一套,控制饮食和水份,也没有刻意的消耗过多体力,条理明晰,行为正常,虽然过了五天了,可还有很强的精神控制力,自我意识比较好,也知道规律作息,虽然这两天已经有些乱了,他开始睡不太好,一开始的时候他还会背些没用的东西转移自己的注意,这两天听起来似乎有自言自语的情况,总而言之,离极限还早。”

袁朗摸着下巴,一时没说话,施松涛也不急,他虽然负责这次的训练,但袁朗也说了,不出来的话就别管死活,他倒是好奇袁朗是不是真能眼睁睁看这兵死在自己手里。

“再看看吧,他还有吃的?”

“有是有,他之前把吃的都掰碎了散着放,饿过头了会摸一阵吃点填肚子。不过我也不知道他还剩下多少吃的了。”

“哦。”袁朗想想又道,“那我过两天再来。”

“随你。”施松涛又低下头处理自己的事儿来。

夏天不知道自己在这地方过了多久,但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他摸遍了这屋子的每个角落,终于放弃寻找,水也没有了,而且他很清楚自已大概撑不下多久,但他仍不想放弃,他已经在这黑暗里渡过了很长的时间,他忍下所有的恐慌耐下几乎要扯碎了自己的寂寞,为的就是不想让自己后悔,也不想让其他人失望,他相信自己,也试图去相信那个信任自己的男人。

夏天半躺在地上,他几乎没有坐几来的力气,连抬抬手都是件困难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睁着眼睛,这样的黑暗甚至令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存在着,或者,已经死了。虚空的胃不断抽搐,疼得绻成一团,耳朵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不断鸣叫,吵得他一阵阵晕眩。

或者现在应该出去?

夏天不确定,他也不敢,他害怕其实他并没有在这里呆很久,出去了就失败了,他真的没有那个勇气。

可是脑海里不断地不断地回放着那个声音。

可以了,你可以放弃了,你已经很棒了,没有人能支撑这么久。

夏天摇头,他不知道他在回答谁。

“够了。”

低沉的声音响起,像是爆炸一样震得夏天脑子昏沉。他感觉自己被抱起来,他想睁开,但一双粗糙的手遮住了自己的眼。

“别睁开。”他说,“你可以好好睡一觉,真的。”

夏天像是坠落一般,意识开始模糊,一点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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