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详解上文文末内容前,诸君请容我将时间回溯半个月,补叙下那砍柴的樵人n杀超神后,与我们的主角陆尘所发生的不得不说的故事。
“我不是什么米叔,我呢,姓寒……”
寒枫将陆尘扶入农舍,一番自述,大概讲明了来来去去的这一串事情,概括起来就是:
其隶属云坤的某个神秘官方机构,来此山驻点办一件神秘的事情(其实也就是剿匪)。期间偶然发现了昏迷的陆尘,顺手救了。现在,其发现陆尘身上有着某种令其看着颇为顺眼的潜质,所以决定推荐陆尘参加云坤的灵试。
“寒枫先生,说了半天,灵试究竟是什么?”
陆尘盘坐到火塘边的草墩上,索性直接发问。他一时间被莫名其妙地推荐去参加什么莫名其妙的灵试,实在有些不明觉厉。
寒枫从橱柜里翻出个尚还能用的土碗,提壶满上水,咕咕灌了两口,坦坦荡荡且不怀好意地说道:
“灵试?你大概可以想象成——一堆不省油的灯冒着油翻灯倒的危险互碰互撞,然后比谁能亮到最后的一场热闹事儿。”
“这,恐怕会要命,我参加它做甚?”陆尘想象完,满头黑线,一脸懵逼。
“你要不要命?”寒枫放下碗,笑容敛起,眼直勾勾地看向陆尘。
“要!”
“那你一定要不要命地参加!”
“为何?”
“为了你的命!”
…………
陆尘,信了。
寒枫并不是在危言耸听。
这在陆尘看到其伸出一指,指尖上旋起一圈薄纱般的雾白气体时,便全信了。
这雾气,陆尘认识,是灵。
依寒枫所言,陆尘现在,随时都有衰竭速死的可能。
经灌体开灵成为半开灵者的人,由于周身行灵经脉并没有被完全打通,也根本不了解“灵”的底细,贸然使用“灵”这力量,会在不知不觉中大肆折损自己的生命。用得越多,损得越多;损得越多,死得越快。
就算忍住不用,身体也因灌体开灵而被打开了某道缺口,就如鼓胀的气囊被充满气后又破了个小洞,洞里的气沿洞泄走,一点点一息息,要不了多久便会气尽囊空。
而衰竭速死时,人体会急速老化,身佝形偻,肤皱皮黄,筋脉蜷曲,五脏俱衰,短短数日或数息内就会马上死去。
想象一下,把一片树叶由新发→舒展→绿盛→色深→枯褐→萎落→化尘的全过程压缩到一两天、一两个时辰、一两炷香、一两个呼吸间——就是这种感觉。
且就算能侥幸维持现状,陆尘的人生,恐怕也只剩下三五年了。
三五年,一段看着很短,其实更短的日子。可能几顿饭,几个眨眼,也就过去了。末了,人犹能清楚地记得第一顿吃过些什么,第一眼看过些什么。
人,要是突然就只剩下这么点日子了,那能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