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轻抚着因为饮酒而有些微微发烫的脸颊,“不必着急,咱们不想愉妃承宠,嘉妃他们又何尝愿意过,瞧着吧,愉妃的日子太平不到哪里去。”顿一顿,她道:“对了,和亲王那里有消息吗?”
“奴婢趁着昨日出去的机会,去见过和亲王,他说已经广派人手去追捕,另外,也打听到了刘二娘的老家,应该很快会有消息传来。”
“好。”这般说着,瑕月不再言语,由着阿罗扶她回延禧宫。
彼时,黄氏亦扶着锦屏的手往重华宫行去,在走在半途时,瞧见不远处有几个人影站在那里,待得走近之后,愕然发现竟然是金氏与她的宫人。
黄氏惊讶地道:“嘉妃,你怎么在这里?”
金氏瞧见她,叹声道:“唉,刚才回去的途中,见月色尚好,便想四处走走,没想到脚裸突然拐了一下,疼痛难忍,走不了几步路,只能在这里歇会儿。”
柳眉插话道:“奴婢之前看此处就在娘娘的重华宫附近,且夜风渐凉,便劝主子去娘娘那里歇会儿,可是主子怕叨扰娘娘,不肯过去。”
“多嘴。”金色不悦地斥了柳眉一句,随即道:“姐姐,你别听这丫头胡说,歇了这会儿,已经好多了,没什么大碍。”
黄氏四下看了一眼道:“此处离永和宫颇远,这样走过去,怕是会加重脚上的伤,还是先去我那里坐一会儿,顺道可以上药,然后我让人备肩舆送你过去。”
金氏内疚地道:“这样麻烦姐姐,如何过意的去。”
黄氏温言道:“如此客气做什么,赶紧过去吧,若是严重的话,也好早些请太医来看看。”
愉妃强压了恨意,挤出一丝笑意道:“多谢贵妃与嘉妃姐姐关心,之前因为怀着永琪还有坐月子,控制不住膳食,如今已经出了月子,相信很快会减下来。”
“如此就好。”瑕月轻语一句后,与弘历一起饮下杯中之酒,随即又随众人一起举杯相饮,算做开席。
初夏的夜凉爽宜人,虫鸣蝉叫之声,犹如无谱之乐,在众人耳边奏响,至于夏月则高悬于夜空之中,静静洒落无尽清辉。
满月宴间笑语嫣然,筹觥交错,当真是好不热闹,待得其宴过半,各女皆将自己带来的东西交给愉妃,贺五阿哥满月之喜,当中不乏贵重之物,仿佛真的是疼极了永琪。
瑕月送的是一对羊脂白玉璧,愉妃对此千恩万谢,然阿罗留意到,不论是这对白玉璧,还是其他人送的长命锁、五彩璎珞等等,愉妃都交给小全子收了起来,没有一样戴在永琪身上,连都不让碰一下,美其名曰怕永琪无知,弄坏了这些东西,事实如何,各人心里多少清楚。
待得酒过三巡,已是用的差不多了,弘历醉意微薰的起身道:“好了,不早了,都先行回去吧。”
见弘历发了话,众女各自起身答应,愉妃扶住他道:“皇上,您刚才喝了不少酒,当心一些,臣妾扶您回去吧。”
弘历看了丰腴过度的她一眼,摇头道:“不必了,有四喜扶朕就行了,你带永琪回去吧,好好照顾他,虽说已经入夏,但早晚还是有些凉,要防着他莫要受凉了。”
愉妃温顺地道:“臣妾知道,也叮咛了奶娘他们日夜轮流守护,皇上尽可放心,倒是皇上您日夜操劳,实在令臣妾担心。”
“朕没事。”说着,弘历唤过四喜与小五两人,“扶朕回养心殿。”
见弘历始终不肯让她同去养心殿,愉妃只能无奈地与其他妃嫔一起屈膝恭送弘历离开,眉眼间隐含了一丝不甘。
待得起身之后,金氏走到她身边,笑呤呤地道:“愉妃妹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