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你怎么还在城内?!昨夜你的同党——”槿兮低声道,一脸气愤。
方少卿一脸淡然,甚至噙着微笑,这时槿兮知道他的身份,却没举报,还是可以信任的!
“时小姐请放心,他们尚不知我的身份!”方少卿笑着道,“看得出你还没放弃美术梦想,楚笙也可欣慰了!时小姐就不想早些时日出国去,与他团圆?”
槿兮神情严肃,“方先生你误会了,我与楚笙缘分已尽!我不可能再去找他的!你也不必费心从我这边想办法对付萧慕白,他,到底是我的丈夫!”
方少卿挑眉,有些揣摩不透时槿兮的心思。
“方先生,你还是趁早出城吧!司令不是你们好对付的!”她说罢,已然转身要离开。
“时小姐!你难道甘心做一个替身被那杀人如麻的萧慕白拴在身边?!你忍心看到黎民百姓被这些军阀荼毒?!”方少卿冲着她的背影质问,槿兮头也没回,快速离去。
虽只有几面之缘,那方少卿也是胸怀抱负,为黎民百姓着想的胸有大志的热血青年!若真被杀了,岂不可惜了?
她倚靠着床头,睡意全无,索性从床头柜中拿出烟盒,抽出一根女士香烟点上,管萧慕白是否会发现呢!
香烟与酒,皆是好东西。烟可以教人冷静,酒可以教人麻痹。
春妈一早来收拾房间,明显闻到了烟味,她出于好意,劝槿兮少抽烟,对身体不好,还担心她沾上大烟,那就更毁了!
“司令一去前线,至少十天半个月,聚少离多。春妈,我也只是无聊,打发打发漫漫长夜。”她坐在梳妆镜前,梳着青丝,看着镜子中毫无生机的自己,幽幽道。说的都是违心话,在春妈眼里,她要做个深闺怨妇。
如此,才真实。
春妈勤快利索地理着床铺,边笑着道:“夫人,司令是军人、是干大事儿的大帅,哪能像平常男人,成日在家与您花前月下呀……就算是平常男人,这年月也在外做事挣钱,养家糊口哩!”
她不言,春妈以为自个儿话多了,惹夫人不高兴了,忙赔不是,她云淡风轻地笑笑,叫春妈别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