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德勒的脸色顿时惨白,他立即站起,毕恭毕敬地弯着腰。
槿兮也愣了,万万没想到,萧慕白会突然回来,她晚归、喝酒、抽烟,还被他抓个正着!
她穿着脏兮兮的围裙,头上绑着手帕,脸上还沾着油彩,嘴角叼着烟,手里拿着啤酒瓶,就坐在地上,地上铺着报纸。
乍一眼,萧慕白还以为看错人了!
没错,那确实是时槿兮,他的司令夫人!
他大步走了进去,一脸铁青,来到她的跟前,蹲下,槿兮以为,他会发火,却不想,他只是将她手里的啤酒瓶拿起,扔到一旁,又将她叼在嘴里的香烟摘掉,按灭在地上。
“夫人,跟我回家!”他沉声道,说罢,将她抱了起来!
她微微甩头,教自己保持清醒,“司令,我,槿兮只是,太无聊了!您不要生气!”
她坐在木地板上,夕阳的余晖照在她身上,放声痛哭之后,心里痛快了不少,拿着美工刀,看着那几幅画,她嘴角抽搐,努力扯出一个凄然笑容来,手在颤抖,刀尖就要刺开画纸,刺着他的喉部。
“萧慕白!我多想杀了你解恨!”她咬牙切齿道,那彻骨的恨意,教她花容扭曲、狰狞!
恨潇潇、无情风雨,夜来揉损琼肌。
是他毁了她的一切!
先夺了她的人,毁了她的美好初恋,再占了她的心,毁了她的魂!
美工刀没有落下,那些画,皆是她的心血之作,为何要毁掉?她应留着,将来某天,摆在他的面前,看他是否惭愧,是否会无地自容!
拆了画框,取下画纸,一一放进了箱内。
天色已晚,春妈见她提着箱子要出门,忙是拦着,但劝不住她。依然有护卫尾随,送她到学堂,那里,工人还在忙碌,费德勒先生也还在。
“槿兮,你哭过?”费德勒先生关心道。
她摇头,说是有些受凉,拿起画刷,去涂墙绘。学堂内,四面墙上皆画上了图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