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木地板上,夕阳的余晖照在她身上,放声痛哭之后,心里痛快了不少,拿着美工刀,看着那几幅画,她嘴角抽搐,努力扯出一个凄然笑容来,手在颤抖,刀尖就要刺开画纸,刺着他的喉部。
“萧慕白!我多想杀了你解恨!”她咬牙切齿道,那彻骨的恨意,教她花容扭曲、狰狞!
恨潇潇、无情风雨,夜来揉损琼肌。
是他毁了她的一切!
先夺了她的人,毁了她的美好初恋,再占了她的心,毁了她的魂!
美工刀没有落下,那些画,皆是她的心血之作,为何要毁掉?她应留着,将来某天,摆在他的面前,看他是否惭愧,是否会无地自容!
拆了画框,取下画纸,一一放进了箱内。
天色已晚,春妈见她提着箱子要出门,忙是拦着,但劝不住她。依然有护卫尾随,送她到学堂,那里,工人还在忙碌,费德勒先生也还在。
“槿兮,你哭过?”费德勒先生关心道。
她摇头,说是有些受凉,拿起画刷,去涂墙绘。学堂内,四面墙上皆画上了图画。
护卫来催过几次,她不肯回去,费德勒也劝她回去,她仍不肯。坐在高高的架子上,一手拿着调色盘,一手拿着画笔,纯真的模样,宛若孩童。
她的人生,不该因萧慕白而毁灭,她更不愿活在一个死去之人的影子里,做别人的替身!
看着满墙的五颜六色,她的心,逐渐由灰色变得明朗起来……
——
萧慕白直奔后院,得知夫人还没回来,不免有些气愤,已是晚上九点一刻,她怎还不回来?立即让人备车,亲自去找她!
“槿兮,你不要再喝了,你这样是在害我!”费德勒欲抢走她手边的酒瓶,槿兮一把抢过,她嘴里还叼着烟!那酒,是啤酒,也是他的,被她抢去的!
费德勒早已吓得满头大汗,这让萧司令知道,定会把他轰出金陵城的!
“费德勒先生,你不用怕,他在军营里,门关着,那几个护卫看不见!”她已微带醉意,放纵地抽着烟,冲费德勒得意道。
也就在此时,那门被人用力推开,一道威武霸气的身影出现在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