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桓的事情并未影响到她,因为她的幸福已经与他无关。她全身心地等待着腹中的孩子出生,甚至开始为它设计衣服。她会看着七月想象着腹中的孩子出生后会是什么样的长相,会不会和七月一样,拥有一双又大又可爱的眼睛。
五个半月的时候,在郁靳弈的陪同下,她去做了一个四围彩超,彩超上显露了孩子在腹中的情形,小胳膊小腿的,简直神奇极了。卓凌晚握着彩超,爱不释手。
“玉嫂,扶太太下去。”郁靳弈把车子停在正对房门的地方,只为了让她少走几步路。
玉嫂走过来,将她扶下车,他这才调转车头驶向车库。
门外,响起了门铃声,玉嫂去开门时领进来一个女人:“太太,她是来找郁先生的。”玉嫂如实相告。
那女人在看到卓凌晚的那一刻,眼睛一时睁大,颤声开口:“你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太太?”她像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冲击,那表情,跟见鬼了没什么区别,身子甚至摇晃起来。
“你认识我吗?”女人的表情把卓凌晚也吓住了,问。
“她是卓凌晚,我太太。”郁靳弈到达,抢着做了介绍,而后看向卓凌晚,“她是何雅。”
“何雅?”卓凌晚咀嚼着这个名字,记忆里并不认识这个人。
郁靳弈已经去看何雅:“你怎么回来了?那边的工作进展得如何?去我书房说吧。”他急急引着何雅进了书房,甚至连卓凌晚都忘了扶。
他们在书房里谈了很长时间,出来时,何雅的脸白白的,像大病了一场。郁靳弈的表情也不是很好,脸板得有些严厉,并没有送她出门。
何雅经过她时,眼皮再没有撩起来,只随意地点了下头。
“怎么了?”卓凌晚看着这情形不对,开口问。
郁靳弈摇了下头,将掌压在她的发上:“没什么,只是那边的工作出了些问题。”
“你训了她了?”卓凌晚忍不住为那个女人担心,但也没办法。郁靳弈在工作上是绝对不讲求面子的,这点,她早就尝试过。
他很诚实地点了点头,或许篓子捅得比较大,眉一直压着。
卓凌晚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本是过客的何雅会回来,再次找到她。那是在第二天的早晨,她打扮一新地出现在别墅门口,脸上再也看不到昨天离开时的那份苍白。
看到卓凌晚,她也不客气,开口就问:“卓小姐,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不是靳弈的一个同事吗?”卓凌晚感觉到了她语气中的敌意,但还是客气地回答。
她抬高了下巴:“这是弈告诉你的?”
她称呼郁靳弈为“弈”!要多亲热才会如此称呼?卓凌晚的心竟被用力刺了一下。
不再出声,只是看着她。她一点都不觉得不自在,继续开口:“他难道没有告诉你,除了下属以外,我还是他最忠实的追求者?”
这是头一个敢上门叫嚣的追求者。
卓凌晚了然的同时觉得可笑:“郁靳弈的追求者太多了,他没有必要个个都跟我说。再者说,我也不需要知道,因为他向来知道如何处理这些事情。”
“你倒是挺有自信的。”何雅在说话的时候,时刻都在打量她,那锐利的眸子里是要看穿什么的意思。
卓凌晚自觉得对郁靳弈的感情是绝对有自信的,她大方地点头。
何雅的脸已经绷紧:“你这是自信过头了!坦白告诉你,郁靳弈永远都不会属于你,只可能属于我!我知道他的过去,他的一切,我们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
“何雅!”急驰而来的迈巴赫停在两人面前,车未停稳郁靳弈就从里面跳了出来,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回程的飞机上吗?怎么还在这里!”他的语气极重,表情极严厉,就算和他呆了这么长时间的卓凌晚都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表情。
何雅仿佛被人现场抓包,一时怔在那里,嘴张了几张,想要说话。郁靳弈已经伸为她拉开了车门:“现在马上去机场!”他的表情里带着不容易拒绝的坚持。
最后,她一低头上了车。
司机将何雅带走,郁靳弈满面紧张地来到卓凌晚面前:“她刚刚对你说了什么?”
卓凌晚假意板脸:“说喜欢你算不算?”
“我的心里只可能有你!”他表态,似乎并不放心何雅,“以后,不要跟她有任何方式的接触,知道吗?”
“她又不是毒蛇猛虎,不过是你的爱慕者,我能应付的。”她开着玩笑,看他的目光不满地瞪了过来,不得不举手投降,“我知道了,以后都不跟她联系还不行吗?”
何雅的事就像一个无关紧要的插曲,卓凌晚很快忘记,郁靳弈和平常也没有太多变化,依然忙碌,依然会抽出时间来陪她。
卓凌晚决定给未出生的孩子做几套衣服,她和玉嫂去了商场选布料,不想,碰到了江异芯。
“卓小姐,麻烦你告诉郁靳弈,不要对我们家靳责赶尽杀绝,否则,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一出声就是警告,语气很不好。
郁家兄弟之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关系一直不是很好。但对于江异芯的警告,她只能表示无能为力:“我向来不插手靳弈的工作,我相信他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江异芯冷冷地哼了一声,看她的眼光都是冷的,“卓小姐,男人不能太相信,这是我对你的忠告。另个,你不觉得我们的家里有人跟郁靳弈格外像吗?”
江异芯的话显然是在提醒着什么,但卓凌晚无从理解。郁靳责,郁隆义都跟郁靳弈有些像,他们本就是一家人啊。
她没有再进一步说明,扭着身子就离开了。
卓凌晚想了半天没想明白,只打电话给杨伯,问了一下郁家兄弟最近的事情,才知道郁靳责想要重新进入雷诺集团,被郁靳弈推了出去。
“他们虽然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但终究是兄弟,卓小姐若有心,不如好好劝劝大少爷,给二少爷一点机会。”
“他们向来都不和睦吗?还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卓凌晚一直没有忘记初次进门时,江异芯看郁靳弈时那恨极的目光。还有郁靳责,总是想尽办法和郁靳弈作对。
“这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杨伯为难了,好久才道,“这个一时也弄不清楚,总之,您若能够做到,也帮忙缓解缓解他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