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将织宁的事情搁置在了心底,苏蔷开始钻研欧阳慕的案子,但卷宗她已经记不清看过了多少遍,还是一筹莫展。
上面的所有人证物证无一都在指证欧阳慕便是杀人凶手,他的家便是第一案发现场,几乎毫无漏洞。
所以,在全无进展之时,她决定换一种方式去寻找突破口。
第二天,向之瑜来时,听她提出要出宫去见一面欧阳慕后,蹙着眉断然回绝:“不可能,
那是刑部大牢,你以为是你想去便能去的吗?”
“刑部大牢的确不是奴婢想去便能去的地方,却是是向小姐想去便能去的,”她语气坚决地道,“奴婢必须要见他一面,否则这件案子奴婢实在无能为力。”
向之瑜仍拒绝:“你想问他什么,我派人问过后将答案带给你便是。”
“凡是言语,就算即刻用白纸黑字写下来,也难免会有疏漏,”她继续试图劝服向之瑜,“更何况,有时不经意间的一句话便有可能是关键的线索。向小姐也答应过我会尽力协助我破案,而欧阳慕是这件案子的嫌疑人,不算是什么不相干的外人,我这个要求其实并不过分,不是吗?”
见她态度坚决,向之瑜也不再与她争辩,而是饶有兴致地挑眉问道:“我看,你是想以这个借口见一面自己的竹马郎吧?”
一愣之后,苏蔷也不解释,只当是默认。
她只当欧阳慕是这件凶案的嫌疑犯,却于一时之间忘了自己与他还是故人这件事。若是早一点想起来,倒是可以利用一下,也许便不用如此费尽口舌地劝向之瑜同意自己的要求了,毕竟她应该是很乐于看到自己做出一些可能会让云宣误会或不悦的事情的。
果然,见她不说话了,向之瑜却反而爽快地答应了她:“好,你去向胡典镜告个假,就说我要你跟着我出宫去丞相府一趟,若是半日的时间不够,一整天也是无妨的。”
苏蔷却有些意外:“今日就去吗?”
向之瑜反问她道:“怎么,难道你以为我一个相府千金去一趟刑部衙门还要准备个十天半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