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泥卷和托尼很上镜啊。”沈意宁点评道,“不过芝麻糊是发现了相机故意躲开吗?都没有拍到脸。”
娜塔莎也凑过来看,“需要我帮你们重拍一张吗?”
“麻烦你了。”沈意宁对于全家福这件事情确实颇为意动的,只不过有一件事情得先解决。
她转身回到沙发上,把洛基和托尼都搬走,然后和自家的甜食们摆造型。
托尼对于自己遭到如此的待遇还有一丝茫然,然后就是万分不服气,一个劲儿喵喵喵。
“这算什么?”
“很显然,我们俩个并不在一家人的范畴之中。”洛基虽然在心里也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的,但是他在情绪表露上他比托尼隐晦多了。
沈意宁为了防止芝麻糊再躲避镜头,把它搂到了自己的怀里,强行摆正他的脸面对镜头。
粘豆包和枣泥卷自发靠了上来,依偎在她身边。
拍出来的效果除了芝麻糊看上去不太开心破坏了一丝和谐,都很棒。
“喵”
托尼和洛基虽然没有在他们拍照的时候捣乱,但是一拍完照他们就凑了上去,和迫不及待逃离的芝麻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沈意宁捏了捏洛基的耳朵,手指在托尼胸口发光的蓝色装饰品上蹭了蹭,控制住了自己扣几下的欲望。
她抬头看娜塔莎:“能麻烦你再给我们拍一张吗?”
娜塔莎自然没有意见。
如果要和五只猫一起拍照的话,一个人身边就有点围不下了,而且还会出现排位置的矛盾。
沈意宁看着拥拥挤挤的四只猫(芝麻糊还被她强按在膝盖上),正思考怎么摆弄姿势,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不带上他们的主人拍照呢?
“等等,我去叫上斯蒂夫和托尔。”
斯蒂夫和托尔自然都不会拒绝这样无关痛痒的请求。
拉上他们沈意宁也就有地方安顿托尼和洛基了,直接把两只猫放到了他们饲主的怀里。她自己坐在两个男人之间,用粘豆包和枣泥卷作为间隔。
“感觉自己像个女王。”沈意宁眨了眨眼,还有半句话没有说:美男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摆好姿势托尼和洛基发现,就算是带上他们合照,他们还是被排除在外的。
谁让他们已经有“主人”了呢?
在娜塔莎倒数的时候,洛基和托尔都做好了准备,在她按下快门的时候作势要去够中间的女孩。
照片中的他们两个充分表现了中国的一句俗语:身在曹营心在汉。
沈意宁觉得照片效果还是挺有趣的,但是她不太确定托尔和斯蒂夫能不能接受自己家的猫做出这样的作态。
托尔和斯蒂夫两个假饲主自然不会介意这个。
沈意宁看他们两个大度的样子,反思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相比于自己的小心眼,他们两个简直是佛系养猫啊。
你爱或者不爱我,我都在原地,从不介意。
说了只是顺了一段路,结果走到了沈意宁家,两个人也没有分开。
明明一路上也没有说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走完了一路。
沈意宁和斯蒂夫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一点微妙的尴尬。
沉默着对视了三秒。
“那……我先走了。”
“嗯,拜拜。”
————
沈意宁不得不再次联系退租。
她觉得再按照这样换房的频率下去,自己迟早要被拉入房屋中介公司的黑名单里。
当她已经做好心理建设,面对一大笔赔款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又遇到了善良好心的房东,取消了违约费。
沈意宁觉得自己突然开始相信这个世界有爱了。
然而事实上,她这次能够获得优惠和这个世界的爱没什么关系,完全是麦考夫的功劳。
虽然麦考夫并不愿意看到神盾局占优势的局面,但是他阻止的方式绝对不会是通过给沈意宁设置障碍这种。低级拙劣不说,关键是绝对不会起到他所需要的效果的,那么他也就没有必要去做这个恶人。
沈意宁退房和租房的双方联系了一下,没想到他们动作都快得出乎她的意料。她算了算,虽然手续没有办完,但是今天下午搬也是完全来得及的。
她收拾完东西,想起了托尔之前收留自己的情份,还有洛基的事情,便把自己搬家的事情也通知了他一声,结果得到的回复却是托尔也要搬到她家附近。
她没敢追问对方搬家的原因是否和自己有关,虽然答案她是心中有数,但是她还是觉得有点承担不起。
只能说她对于这种程度的猫奴和富人,无比佩服。
至于搬家的惯例邀请客人,斯蒂夫沈意宁是肯定要邀请的,托尔也不能落下,毕竟他之前还帮了自己。
只是她现在是合租,想要请客的话,恐怕要先获得舍友的同意。
沈意宁并没有多付房租,她清楚自己那点钱,与其说是合租不如说是蹭租。她在这种情况下贸然提出要在家里请客,那叫得寸进尺。
不过她很快发现这个问题不需要考虑了。她带着行李到娜塔莎家的时候,看见了托尔和斯蒂夫和娜塔莎坐在客厅了天天说地,还有他们两个养的托尔和洛基,上蹿下跳。
原来托尔、娜塔莎以及斯蒂夫三个人是朋友,她才是唯一的“外人”。
沈意宁感觉自己就像是直接一步踏入了他们的朋友圈似的,幸好,他们都在欢迎自己的到来。
————
沈意宁拖着行李安置自己的物品,娜塔莎跟进了她的卧室帮忙,而这件事情托尔和斯蒂夫不方便,就在客厅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她关门前听到了一耳朵,什么地球生活、神庭神王……
好像又在聊北欧神话。
“这是什么?”
娜塔莎虽说是帮沈意宁收拾行李,但是也不好贸然插手,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在她力所不能及的时候搭上一把手。
她看到沈意宁拿出了一根细长的棍子,一头用一根线拴着一根羽毛,整个物品都被涂上了鲜艳的色彩。
娜塔莎不是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但是她想确定一下它的用法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