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只是顺了一段路,结果走到了沈意宁家,两个人也没有分开。
明明一路上也没有说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走完了一路。
沈意宁和斯蒂夫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一点微妙的尴尬。
沉默着对视了三秒。
“那……我先走了。”
“嗯,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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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宁不得不再次联系退租。
她觉得再按照这样换房的频率下去,自己迟早要被拉入房屋中介公司的黑名单里。
当她已经做好心理建设,面对一大笔赔款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又遇到了善良好心的房东,取消了违约费。
沈意宁觉得自己突然开始相信这个世界有爱了。
然而事实上,她这次能够获得优惠和这个世界的爱没什么关系,完全是麦考夫的功劳。
虽然麦考夫并不愿意看到神盾局占优势的局面,但是他阻止的方式绝对不会是通过给沈意宁设置障碍这种。低级拙劣不说,关键是绝对不会起到他所需要的效果的,那么他也就没有必要去做这个恶人。
沈意宁退房和租房的双方联系了一下,没想到他们动作都快得出乎她的意料。她算了算,虽然手续没有办完,但是今天下午搬也是完全来得及的。
她收拾完东西,想起了托尔之前收留自己的情份,还有洛基的事情,便把自己搬家的事情也通知了他一声,结果得到的回复却是托尔也要搬到她家附近。
她没敢追问对方搬家的原因是否和自己有关,虽然答案她是心中有数,但是她还是觉得有点承担不起。
只能说她对于这种程度的猫奴和富人,无比佩服。
至于搬家的惯例邀请客人,斯蒂夫沈意宁是肯定要邀请的,托尔也不能落下,毕竟他之前还帮了自己。
只是她现在是合租,想要请客的话,恐怕要先获得舍友的同意。
沈意宁并没有多付房租,她清楚自己那点钱,与其说是合租不如说是蹭租。她在这种情况下贸然提出要在家里请客,那叫得寸进尺。
不过她很快发现这个问题不需要考虑了。她带着行李到娜塔莎家的时候,看见了托尔和斯蒂夫和娜塔莎坐在客厅了天天说地,还有他们两个养的托尔和洛基,上蹿下跳。
原来托尔、娜塔莎以及斯蒂夫三个人是朋友,她才是唯一的“外人”。
沈意宁感觉自己就像是直接一步踏入了他们的朋友圈似的,幸好,他们都在欢迎自己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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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宁拖着行李安置自己的物品,娜塔莎跟进了她的卧室帮忙,而这件事情托尔和斯蒂夫不方便,就在客厅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她关门前听到了一耳朵,什么地球生活、神庭神王……
好像又在聊北欧神话。
“这是什么?”
娜塔莎虽说是帮沈意宁收拾行李,但是也不好贸然插手,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在她力所不能及的时候搭上一把手。
她看到沈意宁拿出了一根细长的棍子,一头用一根线拴着一根羽毛,整个物品都被涂上了鲜艳的色彩。
娜塔莎不是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但是她想确定一下它的用法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这是逗猫棒。”沈意宁甩了甩,像她示意如何使用。线上吊着的羽毛微微颤抖,上面挂着的铃铛叮铃作响。
“猫咪喜欢会动的东西,只是——”沈意宁无奈地耸了耸肩,“我家的猫总不会无事可做,压根不需要这个来找乐子。”
所以这玩意儿只能放着积灰了。
正好收拾到了猫咪用品的地方,娜塔莎看着沈意宁拿出一件又一件的东西,从养猫的角度来说,这些东西确实可以把猫照顾得很好了。
但问题在于她知道这些猫其实是人。
等他们恢复成人以后,回忆起自己在沈意宁手下洗澡掏耳朵,甚至吃了很久的猫粮,真的不会恼羞成怒杀了她吗?
娜塔莎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沈意宁,她以后的安危会很成问题的吧?不过她心里也有一些对于洛基和托尼被像猫一样对待的画面,隐隐有一丝期待。
芝麻糊他们对于这次搬家是十分不满意的。
其他都是次要的,但是有一个人和他们同居这件事非常非常地糟糕,不说他们的夜间活动会被打扰,这个人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单纯的租客。
他们不由猜测,难不成是因为之前的监控摄像头都被他们拆了,所以那些直接改了方法,用真人来监视?
粘豆包很认真地反思,他们不应该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对,否则对方也不会改了办法。
吸取之前教训,这次虽然要防备这个监视的女人,但是也不能完全封死了这条路,否则很难说他们下一次会采取什么办法来从沈意宁处获得他们想要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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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宁收拾完东西没事情可做,坐在沙发上跟枣泥卷玩游戏。
她用手指对着枣泥卷戳啊戳,枣泥卷配合着做出夸张的动作,仿佛沈意宁那点小力气的调戏,真的对他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似的,甚至还会装死,头一歪舌头伸出来,连胸口都没了起伏。
沈意宁觉得有趣极了,还找粘豆包、芝麻糊、托尼以及洛基全部都试过,可惜他们不愿意跟她这么玩,还用非常嫌弃的眼神看她。
他们要么是不乐意玩这种智障游戏,要么是觉得玩这种游戏会让自己显得很蠢。
他们一个个拉不下脸,便只停留在看热闹的观众席,就只剩下了枣泥卷一个陪玩。
他虽然也不喜欢,但是他可以忍,早晚有一天他会连本带利都讨回来的……
枣泥卷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心中冒出的强烈的恶意,是他之前从未有过的。
“真是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心机的猫。”沈意宁玩笑似的叹气,她现在已经不怎么介意枣泥卷当初的行为了,但是还是对他擅长演戏的本领记忆犹新。
“但还是好讨人喜欢。”她亲昵地和枣泥卷脸贴脸,又亲了他耳朵一口,抱着他慢慢地按摩。
枣泥卷舒服地眯起了眼睛,脑子里刚才徘徊的报复的念头全都不知道扔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她用手指摩挲着他嘴巴上的一小块黑斑,这是他永远看上去一副惊讶的表情的原因。
枣泥卷觉得痒痒的,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还舔到了沈意宁的手指。
他这样沈意宁也痒,坏心眼地在枣泥卷身上蹭了蹭。
突然眼角闪过一阵强光,让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娜塔莎挥了挥相机,“给你们照了一张全家福,不介意吧?”
“当然不会了。”沈意宁只是被晃到有些惊讶而已,“可以给我看看吗?”
娜塔莎把照片调出来,递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