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下力气夸,豁出来花钱如流水的。
先不说你这符不符合勤俭节约、艰苦朴素的优良传统,我就问你还记得你还有另外的六个孙子、俩外孙不?
偏心眼到这个程度,也就咱俩儿媳妇都是好样儿的。
硬是长也不说,短也不说的,还配合着你一起夸、一起宠,半点儿没有给各自儿子争口袋的想法儿。
不然的话,呵呵,咱这好好的一家子都得让你这偏心眼老头给折腾成硝烟弥漫的战场!
疼孩子是好事儿,可你也得注意点分寸,好歹一碗水端平啊!
真是的,偏疼儿女不得济知道不?
你呀……”
话搁心里憋了好几天也没寻着合适的机会说,今儿既然提起来了。郑老太太也就索性把话给说透了,免得这一根筋的死老头再一条道跑到黑。
原本疼孩子的心思,倒整得家里勾心斗角,纷争不停的。
郑老爷子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我老郑家的儿孙个顶个的大气洒脱,才不会像老婆子你想那么小气吧啦的呢!
更难得就是那俩兔崽子在选媳妇的眼光上,倒是真遗传他们老子我的能耐。
俩儿媳妇都不是那小鼻子小眼儿的,通情达理的很。”
老太太噗嗤一乐,忍不住横了这老没羞的一眼:“那孙子、儿媳妇们都好,也不是你不管不顾的理由啊!
亏着当年也是干过指导员的人呢,连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道理都不懂了么?”
被嫌弃了一脸的郑老爷子也不恼,只笑呵呵无比自得地摸了摸下巴:“嘿嘿,老婆子放心,这都风里雨里一辈子了,你还不知道自家老头是个啥样人?
这么些年,我什么时候不着调过呢!
你呀,就看着我对媛儿偏爱几分,怎么就没想想这是为啥呢?
是,咱家阳盛阴衰,媛儿这万绿丛中一点红少不得被格外偏爱。
但也不至于出格到现在这样对不对?”
郑老太太沉思脸地点了点头,转身就急急地问为啥。
“这个现在不能说,你只要知道,媛儿就是咱们全家上下甚至全国上下的小福星。
因为她,咱们郑家有了再延续至少百年风光的可能,共和国也必保最近的几年内快速跻身于世界民族之林。
这个外孙女啊,是咱们郑家祖坟几辈子冒青烟才捞着的。
嘿嘿,真是怎么疼爱都不为过!”郑老爷子大乐,心里无限感激那个偏心作死的方老头。
要不是丫有了后老婆就不念先头的亲儿子,把孩子们的心都给弄得伤伤的。
媛儿和正子又咋能当没有他那个爷爷一样,一心只跟外公、舅舅和表哥们亲近呢!
啊?
郑老太太狐疑脸,很有些云里雾里的样子:那啥,媛儿这才十六个小丫头,能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可惜任她再咋刨根问底,这死老头都不肯答疑解惑。
就嘿嘿傻乐,说什么时机还没有成熟。等时候到了一切都浮出睡眠了,就该她各种夸奖赞叹不停说还是老头子有眼光了。
呸!
想得美,她这活了一把年纪,就没那么肉麻过!
郑老太太心中笑骂,到底不再试图劝说老伴儿收敛着点,防备疼外孙女太过倒寒了孙子们的心了。
丝毫不知道外公外婆还有这么一番交流的方媛正在伏案写信,把自己这开学后的点滴趣事都写在纸上。
力求让爸妈和孟天透过这信纸看到她充实快乐,没受点滴排挤欺负、各种如鱼得水的xx中生活,正经的报喜不报忧。
就像她正惦记的爸妈一般,甭管写信还是打电话,都只说好处,不说不便。
只几位表哥和孟天把老宅子那边的情况和她的担忧一说,夫妻俩就二话不说带着小不点方成跟着一起进了深山。
妈妈郑宓放弃了心爱的教师工作,爸爸方传嗣把对农机具的研究转移到了大山里面。
宁可夫妻俩咬牙挺着各种的艰难不便,尽力规避着也许有的危险。
也绝不为了贪图安逸留在靠山村,让自己成为坏人对付他们一双儿女的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