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现在不能说,你只要知道,媛儿就是咱们全家上下甚至全国上下的小福星。
因为她,咱们郑家有了再延续至少百年风光的可能,共和国也必保最近的几年内快速跻身于世界民族之林。
这个外孙女啊,是咱们郑家祖坟几辈子冒青烟才捞着的。
嘿嘿,真是怎么疼爱都不为过!”郑老爷子大乐,心里无限感激那个偏心作死的方老头。
要不是丫有了后老婆就不念先头的亲儿子,把孩子们的心都给弄得伤伤的。
媛儿和正子又咋能当没有他那个爷爷一样,一心只跟外公、舅舅和表哥们亲近呢!
啊?
郑老太太狐疑脸,很有些云里雾里的样子:那啥,媛儿这才十六个小丫头,能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可惜任她再咋刨根问底,这死老头都不肯答疑解惑。
就嘿嘿傻乐,说什么时机还没有成熟。等时候到了一切都浮出睡眠了,就该她各种夸奖赞叹不停说还是老头子有眼光了。
呸!
想得美,她这活了一把年纪,就没那么肉麻过!
郑老太太心中笑骂,到底不再试图劝说老伴儿收敛着点,防备疼外孙女太过倒寒了孙子们的心了。
丝毫不知道外公外婆还有这么一番交流的方媛正在伏案写信,把自己这开学后的点滴趣事都写在纸上。
力求让爸妈和孟天透过这信纸看到她充实快乐,没受点滴排挤欺负、各种如鱼得水的xx中生活,正经的报喜不报忧。
就像她正惦记的爸妈一般,甭管写信还是打电话,都只说好处,不说不便。
只几位表哥和孟天把老宅子那边的情况和她的担忧一说,夫妻俩就二话不说带着小不点方成跟着一起进了深山。
妈妈郑宓放弃了心爱的教师工作,爸爸方传嗣把对农机具的研究转移到了大山里面。
宁可夫妻俩咬牙挺着各种的艰难不便,尽力规避着也许有的危险。
也绝不为了贪图安逸留在靠山村,让自己成为坏人对付他们一双儿女的掣肘。
嗯,就宠着!
豁出老命的宠着!
让这满京城甚至全共和国境内,都再没有一个人敢因为他外孙女出自方家却不被她那个老不休的糊涂爷爷宠爱。有过被下放的经历、找了个出身普通对象等等的原因轻瞧她半分。
联姻什么的,不是我们媛儿不配,而是咱们根本就不稀罕!
抱着这样心态的郑老爷子,宠起外孙女来那真的是不遗余力,把穷养儿子富养女这一方针贯彻得相当彻底。
隔三差五地交代老妻,让她带着孩子去买衣裳、买手表、买新自行车。
别人家闺女有的,咱外孙女要有。别人家闺女没有的,咱外孙女也得有!
自己也是大把的钱票往方媛兜里塞,态度强硬到让方媛想拒绝都拒绝不了。
走哪儿夸到哪儿,外孙女挂在嘴边上。连伟大领袖都曾打趣过他老人家,说这么多年的老伙计,愣没看出来这老郑还是重女轻男的。
放着自家一水六个亲孙子不疼,单单稀罕外孙女一个,不怕臭小子们揭竿而起?
这样的担忧,郑老太太其实也有,而且更甚。
毕竟她也是女人、也是当人家奶奶,当人家妈的。自然而然地,也就更能理解两个儿媳隐隐为孙子们抱不平的心情。
背地里的时候,也少不得叮嘱老头子再稀罕媛儿丫头也得注意着一碗水端平。
毕竟外孙女再咋招人稀罕,那也得占着个外。
这以后摔盆打幡的,还得是自家这几个臭小子!
男女平等的口号喊得山响有啥用?
还不得养儿防老才是常态么!
某天晚上临睡的时候,郑老爷子又日常唠叨:“今儿回来看着老杨家小孙女那一套衣裳挺好,就是那丫头长的不咋出奇。
当时我就想着,这衣裳要是穿咱们媛儿身上那才叫相得益彰。
那个啥,老婆子你回头问问杨家那衣服哪儿买的,也给咱媛儿整一套。
小闺女家家的,还得打扮的鲜亮些才招人稀罕!”
郑老太太正铺床的动作都是一顿,特别无奈地看着自家老伴儿:“媛儿,媛儿,媛儿的,你这死老头成天把媛儿挂在嘴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