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九章 鞭子知道

三国圈 嬴政 3444 字 9个月前

一改组总参谋部,刘备是盟主,本就政军商事务繁杂,一领兵上去,各方使节都滞留燕歌了。

关羽对窝在后方画图更没兴趣,兼个审判长都烦,只要民事上禀的重刑“死刑终审”,基本都是“红叉”,一律干死,杀人不眨眼,深受盟内各民里敬畏,皆谓“关审判长一睁眼就要杀人”。

张飞更是指望不上,其余北盟创始人中,苏双,张世平皆主骑兵,简雍与田豫靠不上,总长只能李轩先顶上。

实际最好的参谋长人选是贾诩,且贾诩又已在燕歌置地,家人都接过来了,干标准委员会那摊,比负责幽凉贸易核销时上心的多。

证明其心中已经有了定计了,不用说李轩就知道,贾诩已经“叛逃”到北盟了。

可让贾诩接标准委员会没问题,接总参谋长不太现实,他也只能按早先的路子,继续培养食堂厨子,建设营地曹吏,一个个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出来。

等被架空了,就能轻松些了。

包括士官学校目前的“自评”与“彼此评估”,教育规划与人事晋升规划,这都不是士官学校该教的东西,这是培养“军官团”的方式。

像是一班做一简略作战计划,刻意设一“反对小组”,专门反对等方式,是不该与“士官”培养混淆的,这都是未来会撤销掉的课程。

实在是缺人才,只要像是军官胚子的,就得试试。哪怕对士官培训有损益,拔苗助长也得多拔点军官出来,军内拔,盟内拔,幽州拔,外州来的学员照拔,胡人还是个拔。

即便是敌人,照样拔。

正在造反的辽西乌丸大人丘力居的从子蹋顿,就正在士官学校就学。

蹋顿是老生了,士官学校一立校就入学了,北盟对“友好合作方”的子弟,是敞开怀抱的。

丘力居造反造的是大汉天子的反,又不是造北方联盟的反,不耽误把侄子送到友好的合作伙伴那里,学习军事。

辽西丘力居部与北盟的关系一直就不错,恰如关羽未登陆辽东前,辽东乌丸诸部,与北盟的贸易关系也是不错的。

只不过,丘力居就是萨达姆,在造反前就“探听”到了北盟不会干涉。

果然,一造反,非但北盟袖手旁观,且大方的“资敌”,战时贸易蓬勃开展,未受阻断。

即便是乌丸叛军欲从辽西出击,向西入寇幽州治所广阳郡之前,由于要北过燕歌,丘力居都再次“探听”了北盟豪商人等的口风。

打科威特?没问题,我们支持你。

各路造反派,北盟都支持。

“火炬方案”执行时,各路造反人马,不少叛军都在燕歌销赃呢,卖的就是抢来的东西,燕歌就是幽州最大的收脏窝点,颇是有些战时畸形繁荣。

只不过当北盟终于发现了萨达姆的不正义,正义的“火炬”一举起,百乐门的特务与劳改营的骷髅队,立刻就对燕歌的各路造反派,实施抓捕。

拘捕者全部击毙,俘虏一体送集中营看管,张纯叫嚣要募刺客宰北盟的大小头目,与被坑的吐血,也是有一点关系的。

只是北盟不像张纯那么公私不分,蹋顿一类正在士官学校就学的小酋长,学习生活并未受到干扰,打仗归打仗,不耽误小丸子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军内的在职将佐要到校内授课,校内的学员也要到军内补课。”

李轩正翻看的就是蹋顿的鬼画符,“不光要补军事,文化课也要补。前线的立功士卒要轮替下来,为我们的士官做教官。我们的学员要轮替上去,在实战落子无悔的课堂,加快成长。”

说着,把挑出来的几份作业递给徐荣,“请战上前线的一概不准,这几个猫着的让总务安排一下,下一批送上去。”

“是。”

徐荣一个立正,把几张“评估作业”接了过来,扫了眼上面的名字,目露不屑。

“呐。”

李轩又递了一沓过来,“校内明令禁止请战,这些就是脑子烧了的。让审配担任学员总军法官,高顺为军法执行官,对违犯校规的学员行刑。颜良,文丑这几个屡教不改的货,加鞭刑。”

“是。”

徐荣又应了声是,却是笑着把一沓作业接了过来,夹在了册子的另外一页。

他就亲身体会过鞭刑,还不止一次,以他久经沙场的丰富经验,看士校的教官都跟看傻子一样。

那傻子与告诉傻子是傻子的人,谁更傻?鞭子知道!

甚至他觉得他能被仙帅“栽培”,就是因为“屡教不改”。

士官学校是一座很有意思的学校,有非常文明的校规,例如新学员被老学员欺负,打骂,受了委屈,皆可向教官举报。

教官一旦核实,一定会为新学员做主,惩罚老学员。

但是,明面的校规是明面,选材与评估有另一套潜规则,第二次举报的新学员,很可能会被直接打回老部队。

徐荣做了李轩副官,接触到了评估档案,才知道这样的学员,打回去的同时,士官晋升评估就是仨字:“不合格”。

不是士官晋升军官评估不合格,是做士官都不合格。

士官学校步科,骑科,射科,工兵科,辎重科五科,士校津门海兵分校,武汉警察分校。一主校两分校,海陆警政,能在档案上标注“优先晋升,重点观察”的学员,无一例外,无论军内还是校内,没有任何打小报告的前科。

被打,被骂,受委屈的学员多了。甚至没被打,没被骂,没受过委屈的学员就没有。

校内被打,被骂,找教官做主。战场上被打,被骂,找敌人做主?

连自己的委屈自己都解决不了,凭什么成为士官,解决士兵的委屈?

爱求青天大老爷做主的百姓,面对军队无情的杀戮,委屈向谁诉?

士官可以粗鲁,可以脑残,就是不许哭诉。

“公孙度。”

把笔朝桌上一扔,后依着椅子靠背活动了下肩膀,李轩揉着脖子问始终军姿挺拔的光头,“没征求你的意见,就录取了你,你有没有什么意见?”

“报告,我没有意见。”公孙度立正挺胸,大声回答。

“录取你是有原因的,你也在校学习一个月了。”

李轩淡然道,“自我评估一下,为什么录取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