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六章 张飞包子

三国圈 嬴政 3395 字 9个月前

法学框架上不框出来,渔户拿“自家的船”加盟“渔业司”的渔船队,船究竟是谁的?渔业生产所得怎么判定?

没好处,谁愿意加盟?

海军规定北盟注册商船,必须有标明航线,航向,气象,会船情况,记录目视中出现的礁石,岛屿,陆地,潮汐,水纹,航行与船上情况的“航海日志”。

北盟商船进入任何异地港口,皆有测量港口与内水水深,引水情况,测绘港口设施的义务。

每次入港都要重新测量,重新纪录。一次次的不同,就是当地的潮汐,水纹夜月识别度变化,就是当地港口的“成长”。

没权利,谁愿意义务?

没人愿义务,海军怎么打仗?

根据一个水寨竖栅栏的速度,寨门的宽度,船坞的数量与规格,粮储设施情况,海军参谋就能从中推出当地水军的训练强度,受损船只修复速度,驻军多寡,换防情况等一系列情报。

不用打,提前就知道如何歼灭它。

产权不光是商事,还是军事。

主要就是把责任与权利义务框出来,产权归属与责任指向,有限责任,无限责任的认定不同,框架不同。

“产权”等新概念对董良,崔破来讲,没有理解障碍。他们比两千年后的人,更理解人权,法权,私人财产,责任等概念。

不是喊两嗓子“私人财产不可侵犯”,“风能进,狗能进,国王不能进”,就有“私人财产”这种东西了。国王不让进,国税局的能进么?

不可侵犯就是正义?那不可侵犯的依据在哪里?情绪?

什么是私人,什么是财产,什么是私人财产,什么是侵犯?

法学框架都没有,更别说标准了,你说不可侵犯,于是,就不可侵犯了?

神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

国王不能进就是进步?你说不让进就不进了,凭啥?凭正义?

进了怎么着,侵犯了又怎么样,罚款一元,劳改一年,打死无罪,还是谴责?怎么“不可”的标准都没有,那又有啥不可侵犯的?

百姓不知法,让国王讲法?

法是什么都不知道,讲什么法?

别说百姓的私人财产权,“百姓”究竟是什么?

百姓长什么模样,百姓是聪明还是愚昧呢,百姓需不需要权利呢,百姓需不需要被尊重呢,百姓喜欢吃素还是吃肉呢。

百姓,究竟姓什么呢?

临街门两旁开的就有腰高的横窗,一个个冒着热气的原木色笼屉就座在矮墙口上,一笼十八个包子,肉包菜包不等,大小一致。

店外挂着“张飞包子”的挂坠式头像标牌,一个红绳吊着的张飞咧嘴大笑的菱形木框,框内是双面头像木牌,框下坠着流苏,小风一吹框内头像转,下面流苏飘飘。

墙壁外镶着木制水牌,标着肉包子价格,无论荤素,皆一毛一个。

这个价是较贵的,俩包子没一个馒头重,材料成本还要低于半斤一个的馒头。时下武汉区工坊小工,一月工钱还不到三十元,就够一顿来五个包子,一天吃两顿包子。

可一阵炮仗下来,一堆看热闹的等炮声一熄,迎着呛鼻的硝烟,凑热闹一样的就涌进了店里,站到了窗口前。

一个又一个笼屉打开刚几息,十八个包子就捡空了,吃一个包子的功夫,十几个笼屉就已经空了。

有买走吃的,有在店吃的,端着一个个藤条编的小盘子,摞一堆包子,进店找个座,桌上有免费的蒜,醋碟,掰着蒜咬着包子,四五个包子眨眼就进肚了。

这是一家“张飞包子”的丙类店,不卖灌汤包,煎包等,只卖一模一样的肉包子,菜包子,只有两样。

进店与窗前买包子的人始终就有,可见识过董良其他旺铺,顾客排队等掀,包子没出笼就卖完的崔破,还是觉得“石桥”这家店冷清。

特别是他知道这家店租赁费很贵的情况下,更替董良不值了。

“都是附近店东掌柜,店员来捧场。”

董良也捧着个包子啃,一脸笑呵呵的,循声朝自家店前看了看,对“冷清”不是很在意的样子,“汉正街才建好,别说外地客商,附近卖货的知道这儿的都少,人少不正常?”

“嘿,你亏的都不急呀?”

崔破对董良的大将之风,有点佩服,从一个青涩的小兵,蜕变成时下烧着钱都一脸淡然的商人,前后仿若变了个人似的,“你不说你这店一年两万租么,你赚的回来?”

“不是一年两万,是五年十万。”

董良一脸的风轻云淡,“赚的回来,一年就赚回来了,不信你三月之后再来看。”

“嘿。”

崔破又是一声嘿,对董良的淡然佩服到溢出来了,原本的相信都变怀疑了,“你哪来的信心?就这几个人,你一天得卖多少包子,一月才能赚上万?”

“一月三万个包子就够租,一天一千个而已。”

董良笑呵呵的,“你说我这店一月卖多少,一年上万?”

“毛利吧?”崔破问。

“对,毛利。”董良点头,“肉包子毛利六分,菜包子毛利八分。”

“那你一月起码得卖十五万个包子,一天五千个,月毛利才能有一万吧,”

崔破看了看周围人烟稀少的样子,更是不看好了,“我感觉你时下这店一天能卖两千个就不错。”

“对,卖不了,一千个都够呛。”

董良点头,环顾了下四周,笑了,“刚开业,人赶个热闹,过两天热闹一去,卖的不见得开业前几天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