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在山中,照你所传之法练兵,才能练出强兵。某是特地来道谢的。”柳宗桓说完便站起来抱拳打躬。
冯梓连忙站起侧开身子,摆手说:“柳义征,话可要说好了。我没教你什么!”
柳宗桓行了一礼后,也不管冯梓说了什么,只重新坐下,说:“子瑕,此次某能破牛木蛮只是小事。某谢你,乃是让某得到一种练兵之法。然则此法只可少量练兵。尤为可惜。”
冯梓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为何而来。他坐下说道:“柳二郎君,柳义征。你可知我不习兵书,也未从伍。所谓练兵之法不过想当然而已。你如今练出强兵,自是你的本事,于我何干?”
“我不知你为何不认。然而某却不能假装不知。”柳宗桓笑说。“此事,某已禀明长公主及家父。某知你尚有妙法,可让全军皆按某的方法练兵。然而家父说道,如果利益,你定然不愿说。某也不为难你。此次,前来只为感谢。”
柳宗桓自然是真心实意的。此时的兵法大多是家传的。而冯梓虽然没有系统兵法,然而他说的寥寥几句,却句句切中要害,令柳宗桓在练兵中受益匪浅。
冯梓“哦”一声,心中对柳宗桓的话自是不信。
果然柳宗桓又小声说:“实不相瞒,此次某前来,送上年礼还是次要。长公主遣某前来,问子瑕,有多少才愿将计策全盘托出?”
冯梓一愣,笑说:“你莫要蒙我,长公主殿下岂会说这等话!”
柳宗桓却是一副认真脸:“此乃殿下原话。”
“呃”冯梓的笑被打断,差点打起了嗝。他忙喝了一口茶,说:“不能罢,长公主殿下真那么说?”
“难不成我敢全改军令?”
“只这像是据军令吗?”冯梓嘴巴如此说着,脑中却想着怎么才能在那两个计划中获得更多利。“你方才说要全军推行新练兵之法。你觉得缺了什么不可推广?”
“盐与军粮。”柳宗桓早就考虑过此时。“正如你所言,若是盐不足,军士恢复慢,无法一日一训。若荤菜不足,练兵辛苦则军粮消耗倍增。不管是盐还是军粮,都不足。你可有法子解决?”
对于柳宗桓提到的这两个需求,冯梓确实有法子解决,其中一个他却是想要从中获利。只是想要从中获利,他风险极大。而另外一个却无需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