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宗桓打量了一番冯梓。发现这人并不像外面传的那般不堪。至少脸上没抹粉熏香!
冯梓伸手说:“请坐。”
两人坐下后,玉韫知机地换上一壶新茶。
冯梓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说:“不知柳二郎君今日来是?”
柳宗桓看着虽像是个士子,但性子确是军人式的爽朗。他开门见山说道:“一个是来见一下冯郎,看看让那程七吃了大亏的是何许人。二则,是想请教一些问题。”
冯梓一听他那么说,一面不解:“程七?说的可是程府的程祺?某却是不知柳二郎君何出此言?至于请教,某更是不敢当。”
柳宗桓上下打量他两眼说:“来之前,某还以为冯子瑕乃快意恩仇的好汉,不料是敢做不敢当的。”
冯梓那会受他激,只淡然笑说:“做了,某当然承认。若是没做,却让某如何承认。某甚至不知那程祺吃了什么亏。”
柳宗桓又打量了他一会,突然哈哈笑说:“冯郎如此说,若非某早知真相,恐怕也被你骗过了。”他现在总算知道为何父亲说这冯梓惯会装疯扮傻。
不过他今天来非是为了打听程小七的破事。他收起笑容,对冯梓说道:“听闻冯郎颇精吃食之道,某有个困惑已久的问题,想要请教冯郎。”
冯梓心里吐糟,难道他在柳恒眼里出了吃之外就没其它优点了?不然这对父子一个个怎么上来就问吃方面的问题?
不过既然对方问了,他说:“某对吃食确实略通一二。然请教实不敢当。”
柳宗桓似乎没听到他的谦虚,说:“某在军中任职。平日里将士三日一训,只是三日一训如何能训出强兵。然而某只要稍稍增强军士的训练强度,军士便脱力,两三天都缓不过来。某便是每天训练亦不致如此。某本以为是军士偷懒。暗查后发现,脱力军士并非作伪。某又寻得名医问过。大夫亦说不出所以为然,只让某试着用饮食方面着手调理。某便从半月才一次的荤菜加到十天一次。然而效果并不见好转。某敢问冯郎,可有良方改善军士的耐力?”
冯梓静静听他说完,觉得这个年轻人还是很有想法的。想要练出强兵,看不得法还知道找医生,知道可能是饮食方面支撑不起士兵的高强度训练。
他虽从未从伍,但听柳宗桓说的情况,确实有自己的想法。他迟疑了一下会所:“军中将士每顿荤菜吃的是什么。没人能有多少?”
说实话,十天吃一顿肉,还要坚持高强度训练,那并非做不到。意志力就先不谈,少吃肉多锻炼,最多就是让人不能每天都进行高强度训练而已。而不是不能每天都训练。人体需要的能量除了肉之外,粮食也可以。只是需要吃的多一些。
“每人五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