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城默了默,又唤了一声,“望长安?”
依旧没有听到望长安答应。
沈月城微微蹙起眉,他抬手试着推了推屋门,只听门轴转动的声音在静寂中响起,门未锁,打开了。
他就眉心蹙得更紧一分,而后他跨进门槛,走进了屋里。
屋子里静悄悄的,黑暗中只闻他自己的鼻息声,可若是细细地听,还能听到另一人的呼吸声。
看不见的人,耳力向来比常人要敏锐上许多。
沈月城定在屋里细听屋内的声音后快步朝床榻方向走去,来到床前后当即摸索着向前伸出手。
呼吸声不匀且急促,想是出了什么状况。
只见他先将手放在床沿上,然后就这么贴着床榻往里摸索,当他的手碰到望长安的手臂时有那么一瞬间他往回收了收手指,终还是将手扶上她的肩,轻轻摇了摇,一边唤她道:“望长安?”
望长安还是没有做声,好似没有听到沈月城跟她说话似的。
静寂的夜里,沈月城只闻望长安急促的鼻息声,同时他觉得他正扶着的望长安的肩有些烫手,哪怕是隔着衣裳,他还是觉到了那有些烫手的温度。
黑暗里的沈月城默了默,将手往上慢慢移去,落下时正正好贴在望长安的额上。
那一瞬间触手的温度,烫得沈月城以为他摸到了一个热烫的火炉。
这是……发烧了?
沈月城抿了抿唇,眉心紧拧,好似在思量什么,最后转身离开了。
他在走出屋子前伸手摸向他离开前端来给望长安的瓷碗,触手冰凉,但捧在手里却还很沉,显然望长安没有动过。
他又抿了抿唇,端着碗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