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可惜朕的身体不行了,时间也来不及了。”朱翊钧摇了摇头道。
不对吧?王兴听到这里,心里有一丝疑问:既然你知道大明身染沉疴,也有心革除弊病,为什么要否定张居正呢?怕是你有其它打算吧?
“王兴,你是不是以为,朕不在了,还有太子,还有校哥儿?”朱翊钧又问道。
“皇上,臣,臣确实有这样的想法。”王兴非常实诚地答道。
“你呀,又错了。”
“错了?”王兴一听就迷糊了:“怎么是错了?朱常洛就不提了,反正也就是一个月的短命皇帝,但以校哥儿对我的信任,难道我当首辅,他会不全力支持我?莫非皇上临死之前,挑拨离间?”
“你别不服,怕是你的内心也是把宝押在了校哥儿身上。王兴,你想一下,历朝历代立志改变祖制的权臣,哪个落了好下场?商鞅、晃错?还有本朝的张居正?你知道为什么吗?”朱翊钧问道。
“臣以为他们触碰了既得利益团体的利益,受到的反弹之力太大。不过,只要皇上信任,或者说皇上也立志改革,还有什么不成的?”王兴答道。
“既得利益团体?嗯,这个说法新颖,也非常确切。”朱翊钧咂摸着王兴说的这个新词,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词。
“你说的不错,但是,这里有一个关键之处,你还没有完全参透!”
王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