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挂怀。一年多不见,大哥身体好吧?”
“好得很。妹夫,咱一会儿再聊,我先看看王元绍,几天不见,怪想他的。”
申绍芳说着就去逗囤儿:“囤儿,叫舅舅。”
申绍仪横了他一眼:“大哥,咱能不能先进屋啊,爹和娘都等着呢。”
“舅舅和外甥亲你不是不知道。”申绍芳说道。
“一会再亲,先去见爹娘。”申绍仪说道。
“好好好,诰命夫人发话了,咱敢不听吗?妹夫,快请。”申绍芳说道,见绍仪想瞪眼,连忙冲王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头前带路,往父亲所在的东院走去。
申用懋的正房里,只有沈氏、庞氏在,王兴自是大礼参拜,忙乱一阵,总算是拜完了。
沈氏跟王兴略谈了几句,就赶紧把王囤儿抱过去,心肝宝贝地叫个不停,王囤儿也不怕生,伊呀地扭来扭去,申用懋上前逗他时,这臭小子竟然用手去拽他的胡须,把一家人逗得哈哈大笑,一时间把王兴这个贵客冷落在一旁。
“岳父,岳母,你们这样溺爱他可不行,大了还不成个纨绔子弟呀。”王兴说道。
“姑爷,囤儿太小,不是使规矩的时候。大了再使规矩不迟,再说,我们囤儿这么好玩,肯定是个懂事听话的孩子。是吧,囤儿?”沈氏说道。
“行了,你们去屋里吧,我跟任之说说话。”申用懋说道。
沈氏等知道他们爷仨有正事要说,连忙去了卧房。
“任之,这次山东之行,做得很不错啊。”申用懋手捋胡须,满意地赞了一句。
“不过,朝中也有人议论,说你是用富人的鲜血染红的官衣。”
啊?竟有此论?
王兴听了不禁又惊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