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好几套衣服”从游弱弱地纠正。
盯着冷冻柜里的零碎,关山河很是怀疑剩下那几套衣服的钱从哪里来。
“也不是每年都要”见男人目光灼灼,从游不由吞了口唾沫,“差不多三年买一次就行攒攒总是够的”
关山河为什么露出这种眼神?
堂堂世家出身,什么宝贝没见过,总不至于惦记他柜子里这仨瓜两枣吧?
正这么想着,关山河伸手把那半截碧玉捏了起来。
“不行不行!”从游一蹦三丈高,“快放回去!”
合着还真想下手!
和关山河想象的一样,碧玉一离开冷冻柜,就在他的手心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粉末化。
与此同时,左边阖着眼的尸体微微动了下眼皮。
“你在做什么!”从游注意到了酱饼的动静,“别拿出来!”
但这话说得有些晚,在碧玉彻底碎成一摊粉末的当口,酱饼原本惨白的脸上沁出微微的血色。
青色的嘴唇慢慢泛上柔软的红,僵硬的五官仿佛被解冻,逐渐变得鲜活。
酱饼的眼珠快速地翻动几下,似乎要睁开眼。
“所以你小时候不知道它们是尸体?”
眼见着冷冻柜里的男尸马上要上演真·大变活人的戏码,关山河迅速把手上的粉末抖落,接着从兜里摸出一枚黯淡无光的铜币扔进去,而后才看向从游。
铜币叮当落下的一瞬,尸体脸上刚泛起的血色尽数褪去,眼球也没了动静。
“他们看上去和人一模一样!”眼见着几十万人民币就这么在对方手里变成了粉末,从游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有呼吸有体温还能吃人类的食物!”
当年被老馆长捡回来的从游还是个比小马扎高不了多少的崽子,管捡不管养的老馆长把他往后院一丢,自己大喇喇跑前面烧尸体去了。
饿得嗷嗷叫,从游只能自力更生,迈着小短腿到处找吃的。
好在院子不大,他闻着味扑腾几下,就发现了正挤在冷冻室里生着炉子吃烤鸭的酱饼跟小黄瓜。
还有旁边因为只能吃纸钱而哭得昏天黑地的芦苇杆。
“不用睡冷冻柜,对普通的符纸也没有反应。”关山河接下后面的话,“甚至能摸出来脉搏,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