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司徒青点点头,“不过,那是有时效的,你已经错过了时间啦。”
神秘人几乎被气的吐血,嗯,也不知是不是被气的,反正,他嘴角部位的布巾已经慢慢的湿透了。
偏生,一旁的梦娇姣还掩着嘴“扑哧”的笑着,有点看把戏的味道。
神秘人大声道:“你玩我!”
司徒青淡淡道:“就玩你,怎么,难道还玩你不起?”
梦娇姣道:“算了,不好玩,不玩啦,不玩啦。”
司徒青对此际才真正面对死亡露出恐惧无比眼神的神秘人轻轻道:“告诉你,这个世上,不仅我男人喜欢踩碎敌人的脑袋,我也喜欢的”
见鬼,谁想知道你男人是谁,只是想知道你一个如此妩媚的女人如何可以拥有如此变态的嗜好呢?
啪!
一声脆响,神秘人的脑袋被踩了一个叫做稀巴烂。
呕呕呕呕呕呕呕——
不仅梦娇姣呕吐的弯下了腰,便是见惯江湖风风雨雨的中年车把式也扒着马背呕吐的死去活来。
司徒青微微摇头,梦娇姣虽然武功极高,心智也颇深,然而,作为梦家的高贵的大小姐,犹如一朵未经风雨的温室花朵,江湖中的残忍与血腥,她终归见识的少。光这一点,便远远不及她的大哥梦万安,所以,梦万安之所以能够拥有今时今日的真正强者成就,不是没有原因的。
所以,司徒青也没有轻看她,毕竟,生活的环境不同,造就的人生方式也不会相同的。
最后,司徒青建议,由车把式将华家四名护卫送回华府,她与梦娇姣各骑一骑回去。
梦娇姣采纳了。
至于,地上的那个神秘人的尸体,好像没有任何意义,干脆把他挑到街边的沟渠下,任由他被污水淹泡,虽然有些不够人道,但是,又有谁,真正敢于站出来指责她们的不是?在指责别人之前,扪心自门,当那谁要杀害与你,你能否做到将之安葬?如果,做不到,敬请闭嘴。
除了一个驱车的车把式和梦娇姣、司徒青之外,马车前后各居二人二骑的四名华家好手,一行人在月夜之下,不疾不徐的前行着。
皎月如画,长街寂寥。
谁也没有说话,只听见车轮碾过地面的扎扎声音,和马蹄敲响大地的嘚嘚声音,在北风之中,飘荡出去,然后仿佛在长街深处回荡回来,演奏着一曲别类清冷的神曲,弥漫心头,顿感百世之沧桑,莫不如是。
一阵冷风从前面吹来——这很不科学呀,现在时节刮的是北风,一行人是背北向南而行,如何会出现背后正刮着北风,这一阵风怎么就从前面逆行,莫非,这是风儿迷路了么?
风儿,阴森森的,明明的没有形状的,但刮在身上,却感觉似乎被一双冷冰冰的大手彻底的扒光了衣服,扔进了冰窟之中。
前头的两个忽然双双勒住了缰绳,沉声道:“等等——”
“哼”
“嘿”
然而,二人话音都还未落地,在鞍上的身体微微一晃,便双双坠落地上,弯曲的身体抽搐了数下,便静止了,两人的脖颈上,一左一右裂开一道血槽,血汩汩流出。
马车后面的两个大骇,驱马抢前来,抬眼处冷却见寂寥的长街上,银白的月色之下,距离他们一行约十丈处,一条清冷的身影孤零零的站在街上。
这是一个全身裹着严严实实黑袍的神秘人,连头脸都蒙着黑布,只留着两个散发着浓郁森冷的眼睛。
两个华家护卫盯着神秘人的手,正确的说,是盯着他手上提着还没有入鞘的宝剑。冷冷的剑刃,在月色之下,隐隐流淌着一丝丝邪异的寒光,仿佛一个嗜血如命的精灵,在他还未获得满足之前,露出贪婪的眼神。
剑尖并没有血滴落,因为,剑太快,血液来不及沾上剑,剑已离开。
好快的剑!
顿时,两个护卫感到背脊窜起一股冷气,头皮发麻。
但是,他们是华家弟子,必须遵从华文化的交代,把两位姑娘安全送回家,任务所在,即使他们心胆俱寒,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一个道:“阁下何人,为何拦去我等去路?”
神秘人并不作答,身躯微作拱形,霍然一弹,仿佛一支离开了弓弦的劲箭,飙射而至,两个护卫刚刚手按剑柄,却是来不及拔剑,已经人头落地,剩下量具无首尸体兀自在马上端坐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