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床头的乌达王爷把刚刚喝完药汤的大海碗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对满脸古怪看着他的那雅琴.宝乎露出一丝不悦的眼神,道:“我说宝乎,你这是幸灾乐祸,还是咋的?”
宝乎干咳了一声,道:“哪里,我只是好奇安无风居然出手没轻没重的,好像真跟你干上一样。”
乌达王爷道:“什么好像真的,就是真的,这小子公报私仇呀。”
这却难怪乌达王爷如此怀疑,当初,在临安城,他把人家的姐姐送进了监狱,虽然他曾经刻意交代狱卒对司徒姑娘开启重刑逼供,但是,司徒姑娘为了快速收紧自己的嘴巴和减低乌达王爷难做,宁愿自废武功,降低她的抗击能力,打算在牢狱之中死去,而随着她武功自废,身体的抵抗能力孱弱不堪,即便是狱卒动用普通拷打方式,她也苦不堪言,遍体鳞伤。以安无风对她的爱护,如何不心疼万分?然后对他乌达王爷的产生巨大之怨念?
想来,此乃情理之中,换谁都心头如梗塞,不做点事儿,估计是难以释怀的。
如今,适逢其会摊上如此千载难逢之良机,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他不趁机释放心中怨气,那才叫一个奇哉怪哉呢!
宝乎笑笑道:“王爷,你也别想多,安掌门既然先给你说明白了,便表示他不得不做足功夫,演一场好戏。现在呢,他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是不是该做些什么呢?”
乌达王爷沉声道:“原本呢,我准备去漠北走一趟,但现在,你瞧瞧,我走路都成问题,还走什么走?”
宝乎沉吟道:“依我想,安掌门把你打伤,决计不仅仅是表面的苦肉计那么简单,可惜,他没有跟你说个明白。”
乌达王爷想了想,道:“如果我猜测没错,他应该采取某些手段尽量拖延朝中变化。”
宝乎眼神一亮,道:“如果当真如此,那就好办了。”
乌达王爷道:“怎么就好办了呢,你没见我这个样子么,我出不了京城,你也受到监视,其他人,我未必信任。”
宝乎叹息道:“王爷,我看,你受的伤真的非常严重了,可能已经影响了脑袋的运转啦。”
乌达王爷虎目一瞪,好像要揍人的凶样,哼了一声,凶巴巴道:“宝乎,你如果不解释清楚,即便现在我奈何不了你,这笔账,却是抹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