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凝眉头微蹙,显然对他的冷漠心生恼怒,“干嘛不说话?”她侧过身深深的望着他,有一些迟疑的问,“难道你在生那些记者的气?”
半响,阎契仍是没有开口,她不悦的起身低喝,“我还委屈呢好吗?咱们什么关系呀!凭什么造谣诽谤说我是你的女朋友,这让我以后出门怎么生活?”
阎契冷冷的笑了,关了电子烟管的开关,将它别在胸口,起身俯视着她,“我的药没了,什么时候帮我开一些。”
董凝一愣,显然没想到他会转换话题。
她嘟着脸,不高兴的哼了声,“药早该没了,你怎么不早点找我开?”
“刚没的。”他拿出空瓶冲她摇了摇。
“不是说让你每天两粒吗?”她抢过药瓶,咬住唇愤愤的白他一眼,“不听医嘱,不怕头疼了吗?头疼也会疼死人的,你可不能不当回事!”
“两粒?”阎契重复,似是自言自语,“我的头疼已经好了许多。”
“好什么了?”董凝冷言,“你是医生我是医生,上次复查结果显示报告你不是看了吗?你觉得好不过是药物下的作用。没有药,头疼会加剧。”
阎契笑了,深褐色的眸子温柔多情的如同凝望着挚爱,话语轻柔,“董凝,泊尔多真的能治愈头疼吗?”
董凝这才察觉不对,那语气里夹杂的寒意冻彻心扉。
在他的逼视下,她不自觉的后退半步,哆嗦着嘴唇,她反问,“你怀疑我?”
似是深受其辱,董凝尖叫着重复,“你怀疑我?”
“正面回答我,董凝,泊尔多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她先是心头一慌,很快又恢复了冷静,“自从出现一个锦溪初,你就开始不对劲,阎契,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擅自停药了,我说过多少次,要按照医嘱按照医嘱,你却不听。是不是锦溪初说了什么,让你连我都不肯相信!”
“我出去一下,你……休息吧!”跟剧组请了两天假已经耽误拍摄进程了,所以他要抓紧时间去办这件私事。
尽管察觉自己的语气不好,董凝仍是梗着脖子不肯服软,她确实被哥哥和阎契惯坏了,随便发个脾气也极少道歉,反而是两个大男人哄她开心。
她还没有意识到,阎契对她的感情因为记忆的复苏,已经开始选择保留,甚至隐隐有要收回的想法。
如同对待曾经的锦溪初,爱的时候轰轰烈烈,不爱的时候比谁都绝情。
她委屈的拉起被单盖在脑袋上,赌气的重重哼了一声。
要是以往阎契或许觉得她娇滴滴的很可爱,现在他实在没心情花前月下。
听着感应门开启又关闭,幼稚的藏在被单里的董凝慢慢探出头。
她眸光幽怨,散发着一股子恨意,点开智脑通讯,找到董伯思的虚拟账号选择通话。
“哥,报告整理出来了吗?”她声音压的很低,带着沙哑和一丝深藏的晦涩。
“凝儿,真的合适吗?”董伯思犹豫的反问。
她立刻气愤的低吼,“你也被那个贱人迷昏了脑袋吗?她当演员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拆散我和阎契,难道不许我还击了吗?”
董伯思没有说话。
妹妹若是能感情顺利,他这个做哥哥的会很开心。一直以来,他都抱有这样的想法。
但是当感情从两个人的甜蜜变成三个人的纠葛,他便无法放心的把妹妹托付给那个男人。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哥。”董凝低声笑着,整个人透着懒洋洋的得意,“就算阎契停了药又能如何?他已经错过最好的恢复期,等到五六年后,我和他早就结婚生子,难道幸福的家庭还比不过一段忘了很久的短暂婚姻吗?”
董伯思叹口气,妹妹向来固执,认准的路一根筋的走下去,他能做的唯有帮着她把路途中的阻碍搬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