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琥珀问:“江副组长,癞子碰到你东西没?”
江筠听不懂这些人在说什么,听到黄琥珀的问话,就说到:“我看见的时候,他刚把窗户撬开。”
秦骁道:“不管偷没偷到,性质一样恶劣!必须法办!严办!”
门外的人听到叽叽喳喳的小声议论:
“对,就该拉去游街!”
“脖子上挂个牌子,朝他扔石头!”
“这下好了,可以朝他脸上吐口水了!”
皮癞子腿一软跪在地上:“四叔,求求你了,跟他们说说好话吧,我真的不是去偷东西的,我本来就想去听一下墙根儿,等她们睡着了,吓唬吓唬她们的……”
秦骁听不下去了:“小方,一会公安来了,让皮癞子把这些话重新再说一遍!”
至于罪名,并不是简单的想调戏妇女的流氓罪名就够了,皮癞子还想要偷工作组的重要资料,态度已经极其反动了,还要发动群众来检举揭发皮癞子。
黄琥珀挽着江筠的胳膊,整个人就没有停止过颤抖,愤怒的泪水流个不停。
江筠拍拍黄琥珀的手臂:“黄科长,不要难过,不是你的错!”
秦骁使劲咳了一声,等屋子内外的人都静下来,才说道:“周镇长,现在让民兵先把皮癞子关起来,等会公安来了,你跟我要亲自跟着一起审问!”
周镇长这会儿除了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在心里把皮村长骂得要死,恨不得把皮村长剥皮抽筋才能泄愤。
秦骁看向江筠,问道:“江副组长,等会儿公安来了,要辛苦你来作证!可能会要看到你袋子里的资料,可以吗?”
江筠点头:“没问题!我就在这等着!”
黄琥珀把屋子里的门窗都检查了一遍,确认都栓紧了,从灶膛里抽出点火棍抓在手上。
江筠挽紧手袋,介绍信还有工作笔记本都在袋子里呢,必须得随身带着。
黄琥珀出门,问门外看热闹的没走开的人:“癞子呢?往哪儿跑了?你们看见没?”
那几个人都把手蜷在袖子里,要么木然地没反应,要么就摇摇头。
有个大婶问:“她大姐,你这还要跟人算账去啊?”
黄琥珀道:“我家里有领导在,他居然敢来偷东西,我非得逮着他不可,逮不着我也得报告给村长!”
那大婶哧一声:“哎哟,你经常也不回来,这是在领导面前显摆你能呢!皮癞子撬你窗户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以前也不见你这么气呀。”
黄琥珀气得懒得搭理那人,回头扶着江筠的胳膊:“江副组长,小心点,别滑跤了。”
江筠沉默着用手电筒照路。
她们走到村长家,就听着村长家里有人在吵嚷。
黄琥珀侧耳仔细听了一下:“江副组长,癞子让人给逮着了,送到村长这来了!”
围在村长家门口的人,看见手电筒的亮光,还有黑暗中依稀可辨的点火棍,喊了一声:“打皮癞子的来喽!”
人群让开一条道。
江筠和黄琥珀离开之后,周镇长就拿了一瓶酒出来说是要给领导敬酒,秦骁拒绝了。
他们吃完饭后,刚收了桌子,泡茶的水还没烧开,还没来得及谈工作,就有几个人扭着皮癞子的胳膊过来告状。
秦骁一听,立即就让小方过去黄琥珀家看看情况。
周镇长吓得要死,这些无赖,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也不看看来的是什么人,见到女的就忍不住手痒,这不是添乱吗?这就是拆台呀:“皮村长!村里的治安已经这么差了?居然还有偷鸡摸狗的事!民兵呢?”
皮村长赔笑道:“哎呀,民兵就管抓特务抓坏人的呀,咱村里的治安一直都好着呢,从来就没有丢过一粒稻谷一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