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要得罪一个,林瑞芳自然选择了亲近江筠:“小缪一直都很任性,受不得委屈。”
江筠:“你平时忍让惯了,是吧?”
看起来不止是忍让缪海平,还会忍让她周围所有的人。
林瑞芳不好意思的咬唇:“是,我总怕得罪人,如果不是什么大事,就想着忍一忍算了。今天小缪让我在报告上签名的时候,就已经嗤嗒过我了。”
江筠尾音上扬:“缪姐还敢说你?”
不是组长,胜似组长的娇娇女,处处拿乔啊!
林瑞芳轻轻地说:“就是看我签字了,问我严组长怎么办?我说我是跟步组长出来的,当然要签名的。她就说我攀高枝。”
江筠:“缪海平跟严组长关系很好吗?”
林瑞芳:“苏部长曾经是严组长父亲的下属。”
江筠在心里暗暗鄙夷,原来缪海平才是攀高枝那个!
林瑞芳问:“小江,你什么时候会有外出的任务?我想跟你一起去。”
记录本上有江筠的通话登记,是打给调查单位的,林瑞芳估计江筠马上就要被派出去。
江筠也想跟林瑞芳作伴:“下午去问问步组长。”
她想好了,宁可自己独自外出也不跟缪海平一起。
林瑞芳似乎松了口气:“小江,我从来没有做过实地调研,去到人家单位,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话到嘴边就是问不出来。我想跟着你好好学学!”
江筠谦虚:“我也不懂啊!我看咱们还是找步组长,请他指导指导!”
林瑞芳摇摇头:“我不敢问!要不你问步组长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听着,行不行啊?”
“当然可以啊!”江筠爽快的答应,又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林姐,你现在能跑那么远吗?”
看林瑞芳的脸色,苍白中还带有病态的蜡黄,估计身体还没恢复过来。
适不适应长途跋涉啊?
现在出了市区之后,越靠近农村,道路越颠簸,遇到雨天泥泞一片,到处都是坑。
林瑞芳表现得特别热切,生怕江筠不答应似的:“小江,我特别能吃苦,走多远都不怕!”
江筠给林瑞芳打气:“好,我相信你。”
她能感受到林瑞芳的迫切和真诚。
林瑞芳弯腰拎起热水瓶:“小江,我去给你烧开水。”
江筠拿杯子:“我跟你一起去。”
她们两个人说得高兴,忘了缪海平是含着眼泪冲到一楼去的,这会儿正坐在餐桌旁抹泪呢。
仇慨粟康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他俩准备出门上班去,刚好撞见缪海平在小声啜泣,不问一声就走了好像显得很无情,坐下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看到江筠和林瑞芳下楼来,如遇救兵。
江筠就装作没看见,直接问仇慨:“下午开会讨论,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仇慨和粟康面面相觑:“我们这就去准备。”
他们两个都填的弃权,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江筠问:“步组长在吗?”
仇慨连忙道:“步组长和严组长中午都没回来。我们两个先去办公室,小江,你能不能先去帮我们开一下门打电话?”
江筠答应:“好啊,你们先走一步,我上去拿钥匙,随后就来。”
“林姐,我不等了你啊!”江筠拿了手袋下楼,,经过餐桌,跟林瑞芳打招呼。
缪海平怒气冲冲地站起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小江,你这个人报复心好重啊!”
江筠停下脚步,冷冷地斜眼过去:“你说谁呢!”
缪海平嘴唇直抖:“小江,你拿我说的话做文章,故意让我下不来台!你这个人怎么心眼这么小!看到我掉眼泪你就高兴了是吧!你就得意了是吧!”
江筠反唇相讥:“就许你冤枉我是吗?跟你解释就叫做报复吗?照你这么说,倭寇打进来,还不许抗战了?抗战胜利了还不许高兴了?”
说着,江筠也一拍桌子:“拍桌子谁都会!有本事去告状的时候把我说的话复述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