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没结婚?她们家也不管啊?”
“这你就不懂了,人家在咱们院里住着,可能爹妈都不知道俩人住一起了!我都一直以为他们早就结婚了呢!这不是今天早上起来在院子里遛弯儿,看到他们家窗户上贴的喜字,浆糊还没干呢!”
“就在院里住着,我怎么没见过?”
“能让你见着嘛?!人家来的时候要不进来特别晚,要么走得特别早,经常跟咱们都碰不上面。”
陈援武陈跃飞提着大行李袋在她们身边快步经过,这几个人再也按捺不住好奇,悄悄的远远的跟过去看热闹。
……
门钥匙在陈援武口袋里,他故意没有拿给江筠,就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小筠,闭上眼睛。”
江筠早就看到了玻璃窗上的窗花,以为屋子里就是弄了些彩带小彩旗什么的装饰了一下客厅,微笑着配合。
陈援武抓着江筠的胳膊往里屋走:“好了!”
江筠想故意装个惊喜的样子逗陈援武高兴,岂料一看之下,嘴巴张成喔型:“老武,你从哪儿把它变出来的?”
原本打算辟为客房的房间里,靠窗摆了一张书桌,在靠里的墙边,是一架闪闪发光的立式钢琴。
最令她震惊的是琴谱架上方的钢琴名字:施坦威!
卖糕的,这是世界顶级钢琴,是她的最爱啊!
无论在哪个时空都价值不菲,非大师级人物不敢拥有!
江筠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扑到陈援武怀里,在陈援武唇上叭叭亲了两下,拉着陈援武的手坐到琴凳上:“老武,我给你弹首曲子。”
这回真的辣到了陈跃飞的眼睛,如此香辣的狗粮,这是要呛死人的节奏啊:“诶,诶!你们俩就不能等到晚上?”
偷摸走到他们窗外想故意路过的八卦群,立即接住了屋里传出来的惊悚提示。
江筠彻夜难眠,清早起来,眼下是淡淡的阴影。
打开抽屉,拿出陈静送给她的化妆品,一盒彩妆一支口红,是蜜丝佛陀的品牌。
平时没有机会能用到,谁知道今天第一次拿出来用,不是为了在婚礼上化点淡妆,而是为了当遮瑕膏。
江筠对着镜子,用无名指的指肚细心的沾掉看起来多余的胭脂,回头仰脸浅笑:“看得出来我打粉了吗?不明显吧?”
陈援武惊喜地看着焕然一新的江筠,明明看着她涂脂抹粉,却又瞧不出来那些化妆品的痕迹,只觉得江筠看起来五官鲜明妩媚动人,整个人的气场一下子就显得耀眼夺目。
特别是那张红唇,水润晶莹,分外诱人,他现在就想吃,恨不得上前亲一口:“太自然了,一点也看不出来!”
江筠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抓了抓秀发:“一会儿回到那边我再梳辫子,要不然戴帽子该把发型压坏了,然后重新画个稍微浓一点的妆,好不好?”
她所谓的“浓妆”,就是让化妆品的痕迹更明显而已。
陈援武看得目不转睛:“好,你想怎么滴都行。”
他甚至脑补出来江筠的婚纱照妆容!
江筠微微斜着眼风扫过去:“你说的啊,那我以后上班也化妆去了哟!”
陈跃飞恰好在这当口过来,愣在原地,随即夸张地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哎嘛呀!这是鲤鱼精跳出来了啊!太闪亮了,照的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越剧追鱼》里的女主叫什么,陈跃飞早都不记得了,就记得鲤鱼精是个绝对的大美人。
江筠瞪眼朝陈跃飞招手:“鲤鱼精是吧?那你告诉我,你哥曾经跟谁定过亲?又被谁嫌贫爱富抛弃过?”
陈跃飞两手在脸上一抹,嘿嘿笑:“传说,都是传说!”
陈援武的脸色秒冻:“什么传说?”
陈跃飞嬉皮笑脸的:“瞎说,我瞎说着玩儿的!哥,我烧好热水了,是你去把车发动,还是我去就行?”
天寒地冻的,发动机都冻住了,发动车的时候要两个人配合,一个点火,一个往发动机上浇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