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鹤哼了声,转过了脸。
幼章在她面前坐下,这时疏影端了羹汤来。
幼章畅快淋漓地吃了两口,才笑,“这个点了,不比平时,八姐你回来的也太早了些,既是出去玩,今日怎么就改了,此前都是到日落的。”
“原来你知道今天是约好要出去面见的日子,你又爽了我的约!”
齐鹤的朋友都不是闹着玩的,以前说话要掂量,现下幼章反倒不觉得了,“是我之过,却不是不记得日子,只是不耐烦出这个门,八姐你不知道的是,我不是听不得你与她人对我的议论,亲事也好,别的也罢,我是不想与旁人较这个真。我也对你说过了,此事还没有决断,话听多了,会伤身。”
“幼章你……”
苏幼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说话。
她以前都不敢大声说她,今日却埋汰起她来了。
好生气!
疏影正在外头屋子里擦琳琅,只见着里屋被人打了开,随即见着八姑娘疾步走了出去。
像一阵风般。
“这是又怎么了?”
“吵架了罢。”
“我怎么看着八姑娘是擦着眼睛走出去的——”
次日照例还是躺着树底下听风声。
有人揭开了她面前的书卷,来人嘿嘿笑,“听说你昨日与齐鹤吵了架,还将人气哭了?”
就一句话,算不得什么吵架罢。
“没有啊。”
对于气哭了齐鹤这件事,帛林是真心服气的,“怎么这回不见你登门道歉去了啊,这都有一天了,再没有行动,怕齐鹤真要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来。”
哪有这么严重,都是些小事。
“说几句话的缘故,不碍事,”幼章伸手,扯了书来,盖在脸上,“我先睡会,晚间再说。”
确实是小事,只是等幼章晚间再说的时候,还真的迟了,这丫头,果然做了让幼章一时难以接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