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鹏矜持颔首:“在下谭鹏,字奇才,崇宁三年的童生,李兄弟也有礼了。”
字奇才?你怎么不字上天?吴教授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据他所知,谭鹏很早父母双亡,没有老师,所以他根本没有表字。
“今日冒昧叨扰,是因为家弟受了惊吓,想谭兄劝劝孩子打闹不要太过,另外在下也有耳闻谭兄之名,特来一絮。听说谭兄盖了新的书院,等建成之日,定来讨一碗酒水。”李愈说的很客气。
假如,刚来那会他就这么说话,而不是吴教授那般咄咄逼人,可能最后谭鹏和他把酒言欢也未尝不可。偏偏,这李愈在吴教授身后一直静静站着听,到最后双方脸红脖子粗才说话,这就值得推敲了。
围观的工匠和寨民还以为要打起来了,没想到李家被谭秀才恁的虎头蛇尾,在李愈的带领下转头走了。
谭鹏摸着下巴刚长出来的胡茬,眼中精光闪烁。信息不发达有信息不发达的好处,思考事情的时候可以限制在很小的圈子内,左右都离开这个圈子。
读书人和武人走不到一块去,读书人和做苦力的下层泥腿子更没有共同语言,读书人只会往读书人堆里凑。原武县的读书人圈子,谁最大?
凡是谭鹏学生的长辈,都想过来刨根问底,谭鹏二话不说马上走人。惶恐习惯了,人就不会再把惶恐当回事,要给他们习惯的机会。
寨东头有一片青草地,总是散发着柔软的气息,最能让人放松。谭鹏盘腿坐在地上,嘴里叼着狗尾巴草看着远处和狗闹腾的公鹅。不知怎地,他就有些想女人了。
华夏男同胞的含蓄,在他身上一点都体现不出来,他有着容纳全世界女性的宽广胸怀,强壮胸膛抚慰美利坚女性心灵,他向来以此为己任。可谁还没有心灵娇嫩,泪水充沛的岁月呢,其实每个人都有好多事可以回忆。
坐累了,就躺在青草地上,鼻子里嗅到的新鲜,熏人欲醉。
他开始哼唱。
一会儿是: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水一去不回来不及道别。
一会儿又是:这城市那么空,这回忆那么凶,这街道车水马龙。
一首接一首的唱,他声音浑厚粗犷,无论谁的歌,在他口中出来都成了他自己的味道,烟酒嗓是最大的bug。入眼的蓝天不见了,一张宜喜还嗔的俏脸出现眼前。
他想不到在最想见到女人的时候见到了女人,重要的是太好看的,完全符合他的审美观,要不要禽兽一次呢?
谭鹏告诉自己,哥不是那种人。最多,调戏一下。
这张脸蛋,绝不是二八年华少女的脸,因为气质熟了。可也不是三十几岁的脸,只怪皮肤太嫩型太俏。时间深藏玄机。
她的一切情绪都在眼中表达,只是谭鹏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