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途脸上印了一个油光光的唇印,他也不嫌弃,立马坐直身体,“男朋友的盖章。”
宴舒拉着他的脖子搂下来,拿纸巾给他擦掉,“脸皮掉了您不捡捡吗?”
斐途弯着眼睛享受宴舒嘴上嫌弃,动作却很轻柔的服务,“没事,捡起来你给擦擦就行。”
苏长汀第二天一回宿舍,宴舒就黏上来,拉过椅子坐在他对面,非常恳切地问:“你看我还是笔直的吗?”
苏长汀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是被斐途套进去了?
他长腿一伸,靠在椅子上,“信息太少,无法判断。”
宴舒凑近他:“不是说群体之间能互相识别吗?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在追陆庭洲?”
苏长汀摸了摸脸:“这么明显的吗?”
“对。”
“可我还是看不出来你是不是啊。”
“我觉得一半一半吧,我得再拯救一下,不然我哥得打我。”
“你跟斐途干什么了?”
“亲了几次。”宴舒说的时候语气飘然,一点也没见纠结。
你是来炫耀的吧。
“行行行,你基因里都刻着双螺旋结构了就不要纠结弯不弯的。”
宴舒拿出一盒巧克力,“斐途送的,可好吃了,你尝尝。”
苏长汀把头一扭,狗粮的味道他不尝。他看宴舒现在三句不离斐途的状态有些危险,忍不住就想啰嗦几句。
“你不是说他不是好人吗?小心着点别陷进去了没地方哭。”
宴舒咬巧克力的动作一顿,“你说的有道理。”
亲亲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不准。宴舒给自己默默划了一条标准线,要是越过了……要是越过了就罚他一个月不准吃巧克力和蛋糕。
这对宴舒来说是非常残酷不近人情的惩罚了。
叶东杨抱着一个玻璃瓶回来,里面游着几条小鱼,有点像迷你热带鱼,色彩斑斓的。底层铺着一层漂亮的贝壳和泥沙,水里舒展着水草,缠着一只蜗牛。
他宝贝似的放在架子上,台灯开到最大一档照着。
“养鱼?”宴舒问。
“生态瓶,准备送我女朋友。”
“能活多久啊,要是你刚送出它就吧唧死了,你女朋友得跟你分手吧。”宴舒不太相信这小瓶子的东西,要氧没氧,要空间没空间的。
叶东杨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啊,我先养一段时间,要是没死再送。”
宴舒耳朵一动,今天斐途死皮赖脸地在他耳边强调他生日快到了,想假装不知道都不行。
他也想随便刷卡买个成千上万的礼品,豪气一把,但是他贫困生人设不能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