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有呢?
如果不是在别人面前,潋年她觉得自己都有可能哭出来。也正因为在别人的面前,潋年才可以保持住自己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人设。
明明这个时候,今剑已经被锻造出来了。
对面的青年适时地开口说:“在下麻仓叶王,不用知道有什么能帮姑娘你。”麻仓叶王觉得自己很在意这个用关怀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年轻女子。无法轻易放下,像是对待长辈一样。想及此,麻仓叶王心里自嘲地笑了一下,他哪里还有什么长辈呢。
而且这个女子年纪看上去比他还要小。
看着麻仓叶王脸上适宜的“担忧脸色”,她突然觉得有些心疼,小初这个孩子呀,不论什么时候都是表现得最努力,拼命地汲取能学习到的知识。
连外在的表现都是最适合的,既不会让人觉得过分亲昵,也不会让人觉得太过冷漠。相处下来让人觉得如沫春风。
嗯,现在感觉有些不对,对于她这个陌生人他还是有些过于关心了。嘛关于这一点。
“无事。”潋年摇一摇头,露出一个笑来,“只是我很快就要离开平安京,心中有一事放不下,想要问问罢了。而且现在我已经知晓答案,就不会执着了。”
潋年又歪头看了一下麻仓叶王,样子很像,声音也很像,几乎能说是一模一样了。不过不是——他并不是她的弟子。
兀自下山,潋年抱着鹤小喵,只有毛绒绒可以安慰她了。小夜亦步亦趋地跟在潋年身边。
“主人如果想要今剑的话,可以回去锻一把出来。”他们本丸里的短刀很少,只有几把。小夜思量着怎么和潋年说。
哪怕自诞生起便浸泡在血海深仇之中,为一代代主人复仇。小夜左文字,作为护身刀他是主人最贴身的武器。此时他正在学着揣摩主意。
“不是这个原因。”潋年笑声轻柔,纤细的手像蝴蝶触角般试探地摩挲小夜的脑袋。
这个孩子在努力收敛身上扎人的刺,低着头让她顺毛。两只像是大耳朵的辫发可爱得像是一只大兔子。
可爱过头了,潋年的眼神变得柔软起来。鹤猫不满意自己被忽视,喵喵叫起来。潋年按住它的小爪子,不让它作乱。
“回去给你小鱼干。”潋年不自觉用软声哄着,猫啊,挠挠下巴,咕噜咕噜的呼噜声。生死好像都掌控在她的手里。
但是在它们眼里,它们才是打猎饲养着人类的主人,近则不恭,疏则怨。
鹤丸这把刀——不论是这只白的还是黑的——是她在刀男里接触的比较多的。对她来说感觉有些不同。
猫咪小巧的脑袋顶顶潋年的手心,三角的耳朵折到脑后,一副乖顺的样子。
到了安倍家,潋年放跑鹤猫,让它随意撒欢,它对于自己猫形态适应得相当自在,它的本性中也有猫一样的好奇大胆。
在安倍府邸行走遇见一两个门徒,潋年也只是点头示意,便略过去,倒让他们越发不能小觑自己。恭敬地肃立在一侧,等她走过。
潋年找到自致仕待在家中就越发懒散的安倍晴明,她都从鞍马寺回来了,他还是她刚走了时候的样子。连位置都没有挪动一寸。
“晴明,你能算到我大概什么时候能走吗?”潋年没有走进房间,只是坐在廊下,大开的障子门让大片的阳光铺散进房间里。单薄的身影就投影在纸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