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吧,你是爷的人,等爷起来自会责罚。我就不越俎代庖,免得还得了苏公公的不是。叫了刘县令来听话吧。”
“殊侧主子如此说话倒是羞刹奴才了,等爷起来奴才领了罚,自会前去殊侧主子那讨罚。”
苏培盛顺着敏舒的话也不多纠缠,起了身。躬身退步来到门前,喊了刘县令起身去了屏风外再次跪拜。敏舒扶着琉璃的手,侧坐在胤禛的床边。提起盆里的帕子给胤禛擦了擦脸,让琉璃给痰盂端着出去,换了新的进来。
“见过殊侧福晋,给殊侧福晋请安。”
“刘县令,我也不多问为何爷在你这地界,会发生如此不好之事。我只多嘴问问,堂堂四贝勒爷,可是住不起你那府苑,只配这一破败的院子,也当不得下人的伺候不成?!刘县令真是好大的胆子呐!”
“殊侧福晋饶命,是下官考虑不周。这院子初初下官是给四贝勒安排在郊外一处别院,潜了十几二十的下人伺候。不成想四贝勒竟是出了天花,身边伺候的也是死伤好几。四贝勒得知后,自己命令身边的下人给遣散,搬到了此处。”
“哦?!说来说去,倒是四贝勒爷自己的不是了?”
“下官不敢。”
“我也没工夫跟你这绕嘴皮子,说说吧,我得信可没有这么严重。宫里也是只当四贝勒爷风寒加重,怎么就突然如此面色了。”
“殊侧福晋有所不知,前不久四贝勒身子看着已是有所缓和,贴身伺候的也都是得过牛痘的人,按说不会有多大差错。去的信也是说了风寒加重,没有提及天花一事,怕上面和府里的人担忧。不想当晚却忽然病情加重,竟是一趟不起。下官心里纳罕,起了疑虑。下官儿时也出过天花不怕感染,叫了大夫跟着,近身伺候了几日,发现四贝勒的枕下被人放了一块感染天花的布子。忙让人将那天院里的下人都给绑了等候发落,再要找得过天花的便不大好找了,只有这寥寥几个。还望殊侧福晋责罚。”
“天花布子?”
“正是。”
“嗯,人你给看好了,等四贝勒爷起来自会决断,若是跑走一人,你自己看着办。爷身边的我会带着人伺候,你只用找了人,在院里便可。”
“是。”
敏殊让人打了热水进来加了醋,自己挽了袖子伺候着给胤禛擦了身子,顺便检查了一遍床上各处,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将胤禛换下的衣物被褥让人抱出去都给烧了,着人拿了醋给房间里里外外都给熏了一遍。
“琉璃,你最近费点心,注意点这些子人。”
“是,主子。主子,您的身子···”
“无妨,我心里有数。还有你待会找了苏培盛,让他给拿了豆痂过来,有多少拿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