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刘县令过来!!!”
敏殊看着眼前的躺在床上的胤禛,脸色青黄,口边还有渗出来的没来得及擦下啖液。胸膛起伏弱的不仔细看都忽略了去,鼻息也是时有时无。窗子没开,满屋子的呛鼻气味,床边的痰盂里面的赃物还没端出去。
敏殊提起步子走至床边,提起胤禛的手,慢慢的摩擦,眼底的泪终于落了下来。胤禛如此意气风发的人,最是硬挺,何时如此虚弱不堪一击的躺在这,身边也没个伺候的。堂堂的四贝勒爷,怎能如此···如此心酸。
刘县令走得急快,跟在苏培盛身后。在屋子门前猛地跪拜下去,脸上的汗也不敢抬手去擦。
“见过四贝勒,见过殊侧福晋。”
“···”
苏培盛打着浮沉,束手立在门边,侧耳听着屋子里打的声音。钮钴禄氏也没想到胤禛是这情形,一时也是进退不得,没有得了召见不敢进去也不敢自个离开。在敏殊厉声呼喝召人时,便带着院子里仅有的几个下人跪在院里了。
“苏公公,你进来。”
“嗻。”
苏培盛在刚见了敏殊面时,便被厉喝召见刘县令。还没来得及给敏殊请安,这急急忙忙带了刘县令前来,看着跪在门前的一脸忐忑的刘县令,也不好多插嘴。
“给殊侧福晋请安。”
“说说吧,爷这是怎地了?!信里可没说的这么严重。苏培盛,你今儿给我解释清楚,爷好端端的怎么就躺这了,你是怎么伺候的,啊?!!!”
“殊侧福晋饶命,是小的照顾不周,请殊侧福晋责罚。爷奉命前来追查官员银两,也是熬夜许久累心累命,前儿不久觉得身子总是匮乏。奴才担忧给找了大夫,爷硬是给拒了,说小的小见多怪是忙得累着了。这不成想,过了不久便···”
“苏公公,你跟着爷多久了?”
“回殊侧主子的话,小的命好自来便跟着爷。”
“嗯,许些年了。苏公公,说来你该比我更是熟识爷的脾性,爷最不耐请医吃药,你就放任着?你就这么伺候的?这些年贴身伺候都是白当了不成?要你何用?!苏培盛!!!”
“殊侧主子饶命,是小的不是。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啊!!!”
敏舒顺了顺气,摸了摸自己肚子静心。琉璃也是担忧的直皱眉头,搀扶着敏舒。看着跪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苏培盛,手上也是在自己脸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