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委内瑞拉(1)

李景言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更多的是难以置信,“你们两个给我,给我放开!”

方非尔被李景言那一声哥喊得有些愣神,骆斯衍拉开她,问李景言:“认识的?”

李景言连忙把方非尔拉到身边站好,嘿嘿一笑道:“非尔,这我堂哥,哥,这我未婚妻,啊!都说了打我的时候下手轻点。”

骆斯衍瞧了眼方非尔,神情略淡。

方非尔用眼神睨李景言,冷声:“再胡说八道,把你嘴给缝上信不信?”

“那么凶干嘛,”李景言无辜地揉着后脑勺,“本来就是叔叔说要把你嫁给我的,明年就结婚。”

“谁说的你找谁去,别来我这儿嚷,我有喜欢的人了。”方非尔说。

“就上次打麻将三缺一后面过来的那个肌肉男?”李景言看着方非尔,“不是我说你,你咋每次都不挑点好的高的像我这么帅气的,绯闻永远传不到我身上,我就差买通狗仔抵着咱俩拍了。”

“有的啊,你面前不就有一个。”方非尔冲骆斯衍轻挑眉毛,眼里多是玩味。

“那是我哥啊!能跟他比吗?”李景言微抬声音说道。

骆斯衍把视线从她身上收回来,侧身看着他俩,“走,回包厢,蛋糕送来了。”

方非尔扬眉,懒得理李景言,屁颠儿屁颠儿地跟上来。

李景言的话确实是真的,在认识李景言之后,方非尔才得知老爸跟李景言的父亲交好,结婚这事儿也是在去年年关的时候,两家人聚在一块儿吃饭,二老都喝多了,于是老爸就随口许了这么一个约定。

当时方非尔在片场拍戏,是后来才知道有这一出,老爸忙,平时不是飞这里就是飞那里,连她这个亲生女儿都很少见到老爸,她直接一通电话拨过去说要嫁你自个儿嫁去,关我屁事,喝点酒就乱来,你一点都不疼我了,老爸被她说得也很火冒,父女俩彼此都不服气,就在跨国电话里怼了将近一个小时,然后两人怄气到现在,谁都不服软。

反正两人都挺忙,也没时间见面再怼一次,但却招来了李景言这块牛皮糖,他是李家的独生子,李家上下宠他宠得不得了,妥妥的公子爷一个,本来他和方非尔就是单纯的朋友,这事一出,他对方非尔的态度突然就立马360度转变了。

而其实真正的起因源于一次,他在酒吧喝酒,那天心情不大好,惹到了旁桌一帮五大三粗的男人,当时就只有他一个,还醉醺醺的,就跟人打了起来,毕竟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哪挨得住几拳,最后一帮人都进了局子。

大半夜的,天又冷,方非尔被叫到警局的时候,他就坐在角落,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好不容易把他担保出来,还嚷着要叫人把那帮男的打一顿,方非尔懒得扶他,就把他扔在花坛那里。

他还不依不饶,要摸手机打电话叫人,当时方非尔的脾气也爆,把手机抢过来就冲他吼:“你以为你谁啊,想学黑社会打架呢,一个人喝酒闹事,我告诉你李景言,你就仗着你叫李景言才敢这么嚣张,你丢掉这个名字往人堆里一扔试试,你他妈连个屁都不是,你就是好日子过腻了,硬要找人打架是吧,行,你赶紧找,不然跑光了还打个屁,我明早还得六点起来赶回剧组拍戏,没空大半夜搁这儿看你耍酒疯,手机还你你现在就打电话,谁不打谁孙子!”

那段时间母亲怀疑父亲在外边养情人,整天在家里吵来吵去,母亲还派人去跟踪父亲,被发现后又接着闹,他心情压抑就跑出来喝酒,被方非尔这么一通吼骂之后,他一个183的年轻小伙子愣了半天,硬是腆着脸,半跪着抱住方非尔的腿喊:“奶奶。”

在这事以后,他发现方非尔对他来说已经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了,如果将来要结婚,方非尔会是个非常不错的人选,会担心他骂他打他,比外面那些逢场作戏的莺莺燕燕不知好上多少倍。

回到包厢,蛋糕是李景言叫人送过来的,骆斯衍今晚是寿星,大家嘻嘻哈哈唱了首生日歌,寿星切蛋糕。

每个人都得了,就方非尔排在最后,她也不急,等着骆斯衍切给她,李景言从一进包厢就在她耳边跟蚊子一样嗡嗡地说话。

“你怎么跟我哥认识?”

“还来给他过生日,我怎么没听你说过我哥?”

“我哥也没说过你啊?”

“我哥那人脾气挺臭,又是高危单位,单身七八年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更别谈主动接近女人了,家里人都怀疑我哥的性取向,还给他介绍了一堆相亲对象,愣是一个没看上。”

“哎不对,那些人为什么都喊你嫂子?我被绿了?”

“闭嘴,老叽叽喳喳的,你烦不烦?”方非尔有点不耐烦,背靠着沙发,歪头看骆斯衍切蛋糕。

可能拿枪拿惯了,对切蛋糕这种软软的东西来讲,骆斯衍还是有点力不从心,不过每块蛋糕的分量都很均匀,就是样子不那么好看。

李景言见她在看骆斯衍,心里也堵上气,“成,我闭嘴,闭嘴行了吧!”然后愤愤地拿起桌上的一杯酒给喝了。

骆斯衍切了块蛋糕递给方非尔,看了眼李景言,坐下就说:“少喝点,回去别被你爸收拾。”

李景言把杯子一撂,颇有壮士断腕的气势,“哥,你就说你们什么关系,我,我,我受得住。”

骆斯衍倒不急着回答,在桌上的烟盒里摸出一支烟打了火吸燃,随手把火机丢在桌上,吐出烟圈,勾勾唇笑道:“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方非尔望着骆斯衍蹙眉问道。

骆斯衍笑了笑反问她:“你觉得有关系?”

“当然有,”方非尔用叉子挑着手里纸盘上的蛋糕,语气挺理所应当,“刚还接吻了呢,这不是关系是什么?”

得,真被绿了。

李景言神色微震,脸立马垮了,又气愤地自个儿倒了杯酒喝下肚。

却听骆斯衍漫不经心地说道:“接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