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沈泽小虎他们已经都来了,刚才的那帮大小伙子就是他们,总共来了有六个人,都在客厅里坐着说话谈笑,讨论要去哪家餐馆好好坑一坑骆斯衍。
沈泽和骆斯衍在阳台抽烟,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骆斯衍拿出来一看,宝贝尔尔?下一秒便反应过来应该是方非尔把号码存了进来,方才一直玩他手机来着。
见骆斯衍迟迟不接电话,沈泽就偏头过来,“宝贝尔尔,谁啊,怎么不接?”
“就三年前在墨菲特那毛丫头。”骆斯衍说。
“大队长的侄女方非尔啊,真没想到你们还有联系,”沈泽有些讶异,“居然都追到这儿来了,当初你走后她来队里找过你,都急哭了,待大队长办公室里赖着找不到你就不走,最后大队长没办法,把她打晕送去给她爸了,要知道她可是枪抵脑门都不会落泪的。”
骆斯衍笑了笑,“也就昨晚才知道她住对门。”
点了接听键。
“骆斯衍,开个门,我也要去给你过生日,给你定了个大蛋糕喔。”
骆斯衍挑挑唇角:“等下。”
电话挂掉,骆斯衍朝屋里喊了声:“小虎,去开个门。”
“好嘞!”
“你你你你是那个,大,明,”小虎一开门看见来人就傻了,舌头打结,表情在兴奋与激动之间快速变换。
“星,”方非尔接话,“骆斯衍呢?他干嘛去了?”
“我们队,队,队长在阳台和副队长说话,进,进来坐。”小虎挠着后脑勺傻笑。
方非尔一笑,打量着面前的高个子男孩:“有女朋友吗?”
小虎摇摇头,“还没,没呢。”
“说话别咬舌头,女生都不太喜欢结巴,这样会找不到女朋友的。”方非尔打趣道。
小虎连忙双手捂住嘴巴。
方非尔笑了笑进门,苏影正好倒水回来,瞧着虽穿搭简单却依然又白又瘦的方非尔,再看看自己保守的连衣长裙,心里顿时丢了自信。
方非尔直奔阳台,对倚着护墙的骆斯衍说:“还以为你会迎接我呢,哦?沈泽?”
“难为你还记得我,”沈泽笑道,看了看屋里几颗全部朝这里望的头,“你们聊,我进去吸引一下火力。”
“火力?”方非尔转头,几个男的都盯着他们仨,就问骆斯衍,“要是你给我抱抱,里面会不会立马原地爆炸?”
“不会。”骆斯衍说。
“为什么?”方非尔问。
骆斯衍把手里的烟灭掉,拿起编制圆桌上的小水壶,“因为我要给这些花花草草浇水,没空理你。”
“那我照顾你的花花草草,你理我呗。”方非尔凑过来说。
骆斯衍微微眯眼,眼角翘得很好看,“怕你把她们浇死了。”
“我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学过插花,不就浇个水嘛,多简单。”方非尔说。
“插花跟浇水有联系?”骆斯衍反问。
“有啊,”方非尔说,“我就是它们之间的联系。”
“……”
“你是肥料?”
“我是沃土,你守卫这片土地的那个沃土。”
“……”
屋里,沈泽一进来,一帮人就围着八卦,时不时还有人侧头悄悄观察在阳台的两人。
小虎说:“我绝对没看错,她就是那个电影明星方非尔,之前我还跟我姐去电影院看过她演的一部文艺片,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我旁边,旁边的旁边全在吸鼻子。”
“真的感觉好熟悉,好像在电视里看到过她,我老婆有段时间特喜欢看她的综艺。”
“你们看这照片,就是她没错,我之前在部队里还看过她演的军旅片,演技可真了,就那个跟特种兵一起出生入死的医生胡月卿,就那部小说改编的,简直把这个角色演活了,我高中那会儿天天熬夜追这小说,火得不得了。”
“副队,以前从不知道队长还认识电影演员啊。”
“队长藏得真深,今天没见到真人还不知道,怪不得跟市医院联谊的时候都不去。”
“我妹妹是她的影迷,这一会儿得腆脸要个签名啊,机会难得,你们说签哪儿?衣服上还是纸上?”
“签脸上,到哪儿都能炫耀,咱嫂子是大明星!”
沈泽就坐在一旁听他们聊看看外边那两人,姑娘苦恼着一双眉眼,而男人正漫不经心地跟她开着玩笑话,还真的像有嫂子那么回事。
其实这帮人里,骆斯衍和沈泽的关系最好,两人之前是一个特种部队里的,一起出生入死穿越枪林弹雨,满世界派兵出任务,后来骆斯衍出了那事被责令退役,人就消失了一年,直到沈泽为了爱情让步自行申请退役,到雾城来应聘特警讨生活,才又见到骆斯衍。
虽然特警生活比不得在特种部队那时候苦,甚至会连续一整月都做着枯燥无味的警务,但经过这些年里的出警行动,他看得出骆斯衍并没有完全丢掉当初练就的一身本事,还能是那个带着兄弟在异国他乡同生共死的队长。
但骆斯衍跟他说起之前的那段日子的时候,他能感觉到骆斯衍还是挺想回去的,忠于国家,忠于人民,时刻准备着,杀杀杀!这些曾经听了无数遍喊了无数遍的话,随时间烂透在了心里,细细回味,当年的景象还清晰如镜。
阳台上,方非尔对浇水这件事挺执着,央了骆斯衍挺久,各种无厘头的理由全从她嘴里冒出来,惹得骆斯衍一通乐,不过最后还是没把水壶给她,她也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骆斯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