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城之想了想,很快想出一个主意来,“谢惊春,我与你打个商量如何?你随我去见将军,见完后我就立即放了你们,如何?”
惊春冷笑,“你当我是傻子呐?你随口一说我都信?”
许城之道:“你纵信不过我,也该信得过我家将军才是。”
“你家将军又是谁?”
蒋妙云忙道:“谢姑娘,你莫听他瞎说。将军说话你也许信不过,但怀王的威严你总该清楚。圣上千秋在即,怀王又是进京贺寿,若在半途中因我们之事而耽误了行程,我们也担不起这个恶果。”
惊春问:“就不能叫你家将军来么?非要我出去见他?”
此地已算出了镇子,而来一片稀疏却延绵的荒树林中了。
许城之道:“不消走远,离了镇碑就行。”
“镇碑?”
“就在前头不远处,你且随我们走就得了。”许城之示意手下前去驾车,自己则从抽屉中摸出绳子把赵惊凡给绑了。
马车重新滚起来,惊春眼见救赵惊凡无望,也暂时把握紧簪子的手放了下来。
“坐啊,你总站着不嫌累吗?”
他话音一落,立即有三人让出位置,从破开的窗户口翻了出去,与随车行走的骑兵共乘一匹。
惊春拘谨的坐了。
许城之又问她,“诶,你是叫谢惊春对吧?可巧了,正与我们殿下同名,她也是叫惊春,只是通常圣人与将军会喊她容容,我就只能叫她殿下了。若是地位高一点的侧君,也许能喊她从前的封号。”
惊春冷着一张脸,并不想说话。
倒是赵惊凡缓过劲儿来,哑着嗓子问:“为什么是她从前的封号?”
“因为摸约三年前吧,她哥哥回来了,她就改了一次封号,被封为明、慧公主。”
“那她以前的封号是什么?”
“康宁。”
赵惊凡笑道:“普普通通,没甚趣味。”
许城之却道:“父母对孩子,最大的期望,不就是想她一生健康安宁么?你说是不是?”
赵惊凡道:“那是你们的想法,我家可是指望我妹妹鼎立门户的,生我就是为了帮我妹妹养孩子罢了。”
许城之奇了,“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我妹妹的孩子一定是我外甥,可我媳妇儿的孩子却不一定是我的种,这本帐你都算不清么?”
惊春这时却道:“你说那么多,嗓子不想要了么?”
赵惊凡道:“说两句而已,哪有什么要紧的?不然几个人坐在这里干瞪眼,何苦来哉?”又看一眼外头,抬着下巴对准了窗外,“妹妹你看,那里还真立了块碑呢。”
惊春放眼望去,确实见林子中立了一块残碑,上书山水镇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