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是煊也有。
是煊转身看着床上的是朕。
他用食指摸上是朕的侧脸,从颧骨一直划到下颚,“需要我帮你叫醒他吗?”
“不用不用,让他睡吧。”我拒绝了是煊要叫醒我同桌的提议,“他起床气那么大,一会儿再来个暴风雪,埃及人民就要受苦了。”
话音刚落,身后的房门突然被撞响。
我只觉得一阵风带过,一个人影三步两步冲上来,在床边跃起,之后就听咚地一声,床开始晃动。
那人跳到床上,重重地砸向了我同桌的腹部。看起来好痛!
是戎骑坐在我同桌的胯上,粗鲁地拍拍他的脸,“我靠这都不醒?”
我和是煊意外地很默契,没有一个人想阻止这单方面地施虐行为。我必须要坦白,我想看我同桌挨揍的样子。
是戎见是朕毫无反应,不耐烦起来。只见他跪在是朕身体两侧,双手抱住是朕的脑袋,只听哐地一声,是朕的后脑勺被粗暴地甩在了床头上。
那是一个铁艺雕花的欧式大床,铁质的床头发出剧烈的震颤声,久久没能散去。
正当我想上前确认我同桌是不是流血了的时候,我突然对上了一双眼睛。
空洞的,黑色的。
醒了?你就这么醒了?早知道这样就能叫醒你,我昨天就应该这么干了。
是朕歪着脑袋,斜在床头,一脸正在启动的开机状态。
“呵。”是戎冷哼一声,又嚣张地坐回是朕身上,“醒啦?”
是朕的眼睛恢复了神色。他姿势不变,把目光投向身前的是戎。
“二戎。”
“滚你妈的,老子哪里二啦?!”
“二戎。”是朕平静地说,“我前几天把狱里的作息时间表给改了。你现在逃狱是要被抓的。”
闻言,是戎虎躯一震!
“真的。”同桌一脸真诚。
“我讨厌你!”是戎好像又要哭了,他气愤地捶了一把床,然后就匆忙消失了。
到底发生了啥?
我求助般看向是煊,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见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同桌两个人。
我僵硬地转头看向他,是朕懒懒地斜在床上看着我。
“嗨。”我机械性地给他招招手。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的黑眼圈,搞得我很不自在。
“你困吗?”
“困。”
说着他很自然掀开被子,“一起睡?”
看着他的脸,我心里有种负担突然放下了。那一刻,几天的疲惫瞬间涌上攻破了我的意识。
我身子一软,倒头栽进被窝,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