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虽面色阴沉,但却恬不知耻地把重心压在了我身上。
他们老是家的人,估计都是这个尿性。一边占着你便宜,一边还不忘嫌弃你。你前跑后颠地给人家伺候舒服了,别说连句谢都没有,人家还觉得是施舍了你一个尽孝的机会。
长得帅了不起是咋的!你说这种人怎么会有人愿意与之为友!只有贱种才愿意伺候着。
然后贱种说,“大哥咱去哪儿啊?”
他有些惆怅地把头抬起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灰暗的天空飘着雪絮,我盯着他耳骨的黑石耳环看,竟真觉出几分忧郁气质。
他仿佛想起些什么,住了步。
“怎么了?”我又问了一遍。
他把目光从天空投向地平线,“我饿了。”
我拉着他找了一辆计程车来到了闹市区。想着dj给的卡应该够我潇洒,便笔直地走向了当地最奢华的酒店。
进了大厅,直奔电梯。在二楼的餐饮区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
令我惊喜地是,我的那枚耳钉不但使我听说不成障碍,甚至连读写都能做到!
红发是朕仰在靠椅上,不耐烦地翻了翻菜单,然后丢在桌子上,开始闭目养神。
我对服务生讲来份banquetfortwo,便开始安静地等。
服务生刚走,他的手突然摸上了我的耳垂。
他仰在椅子上,半个身子都悬在椅子外。他半眯着眼睛,眼神迷离。
“这是谁给你的?”他问我。
“一个朋友”
“恩?”他拖着声调。
“呃dj”
他摇了摇头,“不认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仍保持着那个姿势揉捏着我的耳垂。在别人眼里,我们这样一定非常暧昧。
在我觉得尴尬难耐的时候,他突然放下了手,双手撑着椅子坐直了身子。
“很厉害。”他说,“没想到成长到了这种地步。”
“什么成长?”我不明所以。
他自顾自地说,“这枚耳钉,通过刺激大脑的布若卡氏区,韦尼克区,颞上回后部和额中回的后部,让你拥有多门语言的听说读写能力。不过可惜,仍有不足。”
“哪里不足?”
“庞大的数据库虽然被完美地凝聚在这枚耳钉内部的芯片里,但是它无法直接干扰神经元从而影响你的记忆。也就是说,摘了这枚耳钉,你不会记得那些你不熟知的语言。”
“你的意思是,这个语言信息库无法从耳钉芯片里复制粘贴进大脑,对吗?”
“对,人类暂时还做不到干扰他人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