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晋王的话,秦王非但没恼,反而笑道:“纪晏,你想要老三洞不了房就直说,别推给我,我就不信你没这个意思。”
晋王故作摇头苦叹:“看来二弟你是非要把我拉下水了?”
说着,他也不恼,端起酒盏道:“既然我比你们都年长,那就从我先开始,三弟我先敬你一杯,望你和弟妹和和美美,早生贵子。”
魏王目光闪了闪:“谢了。”
两人皆是一饮而尽。
喝罢,轮到秦王。
秦王极会劝酒,似乎浑然忘了三个月前他和魏王才起过冲突,自己被禁足在府里两个多月,最近太和帝才解了他的禁。反正魏王喝了一盏还不行,两人你来我往喝了五六盏,还是边上的赵王和汉王要上来敬酒,才制止了他。
中间魏王借机出去了趟,醒酒。
“外面如何?”
福生一边给他递着醒酒茶,一边道:“都盯着,保证不会出任何纰漏。”至少十多年前的那种事,是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魏王默了默,又道:“盯紧了晋王的人。”
“是。”
这场喜宴一直摆到亥时末才散,幸亏的是什么事也没发生。
待在新房的无双并不知道,她所在的这个院子,看似没几个人,实则外面重重护卫,将这里看得宛如铁桶一般。
无双实在太累了,等到最后竟不小心睡着了,直到她被一阵酒气熏醒。
魏王终究还是喝多了,他强忍着没有换人,一直到进了新房,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人。
龙凤花烛高燃,将房里照得一片通明,床上的人儿掩在帐子后,如云的黑发披散在枕上,大红色的寝衣下,白皙精致的锁骨只露了一截,其他美景则都被掩藏在红色的喜被之下。
魏王其实不太适应这铺天盖地的红色,但他性格素来隐忍,哪怕不适,也不会显露。
素来清亮的眸子因为酒意,隐隐有些浑浊,他揉了揉额头,在床边坐下,定定地又看了床上之人半晌,没忍住伸手触了触对方的鼻息。
温热的鼻息抚触着他指尖,他的手顺势落在对方的脸上。
脑中响起一个声音——
「你够了啊,喝醉了就去睡。」
大抵是饮了酒,魏王今日也多了几分肆意。
「我走了,你可会洞房?」
脑中声音只默了一瞬。
「怎么不会?洞房又有何难?」
魏王嗤笑了一声,临‘走’时留了一句话:「明日会有人来收喜帕。」
喜帕?
喜帕是什么鬼东西?
纪昜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方又坐了下。
让魏王难受的醉酒,于他来说刚刚好,见她睡得正熟,又看她小嘴嫣红可人,纪昜忍不住凑上前去。
自从那日开荤后,纪昜就爱上了吃小嘴,每日都要吃上一通才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