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开始不及谢客容腰间的身高,一下子窜过了谢客容的胸口,再至肩头,还在往上不停的生长。
不仅是身体上的变化,性情也逐渐由浮躁任性,逐渐变得稳重了不少。
白日里从未再缠着谢客容闹过,只是每逢晚上还是会使劲全身解数跟谢客容挤在一块儿。
谢客容则是比以前更加沉默了些,本来性子就称不上开朗,自此之后每一日过得都是担惊受怕的,自然是比以前沉默了好些。除了讲课时讲必要的话,其余时间多半是一个人待着。
毕竟殷鹤基本整个下午都待在校场,刚开始谢客容还会在一旁看着。因为那个时候殷鹤哪怕是有一点点小小的擦伤,都会央求着太傅帮他擦药。
不过后来随着年岁渐长,别说是擦伤了,胳膊被打脱臼了都能一路说笑着跑到太医院,这种时候谢客容的存在就显得比较多余了。
所以渐渐的谢客容也便不去凑那个热闹。
家里的事情谢客容没有再去打听过,不是不想打听,而是不敢打听。生怕再听到什么自己接受的事实,毕竟不久之间跟林儒相见的场景……还是心头的一块儿阴霾。
转眼已经入夏了,白日也长,殷鹤每日从校场回来差不多已经到了该入眠的时辰,今日却是提早回来了。
殷鹤疯疯癫癫的闯进来的时候谢客容正抄着书上的小字,见着殷鹤进来了,第一反应就是搁下笔墨。
但谁知殷鹤压根没瞅见他,自顾自的端起桌上的水灌了起来。
“殿下,这水是臣用来浇花的。”等殷鹤大半壶进肚了,谢客容才在一旁提醒了一句。
殷鹤闻声放下了茶壶,又不甘心的打开壶盖往里仔细的瞅了瞅,虽然是没见着什么不该见到的东西,但心里还是有点儿不舒坦。
但毕竟是自己要喝的,也怪不得谢客容。
“逗您的,这水就是用来喝的。”
殷鹤这才舒了口气。
“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是又在校场是偷懒了?”谢客容见着外面太阳还没落山,又瞧了瞧满身大汗的殷鹤,“天热了也得忍着,以后行军不管什么天气都得坚持,现在不过就是热了一些,作为太子这点儿毅力还是得有的。”
“没偷懒,这不是想早些见到太傅嘛。”虽然殷鹤再没跟谢客容闹过脾气,但是油嘴滑舌和不要脸的本事倒是学得精湛。
“就您?”对于殷鹤的话,谢客容表示十分怀疑。
“其实是林贵妃去看殷钰了。”殷鹤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偷听到了一点,只不过他们走得早,再跟着被发现了就说不过去了。”
“发生什么了?”
“太傅不知道吗?”殷鹤本以为谢客容消息灵通,只不过表面上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结果没料到这人竟是意外的表里如一。
殷鹤叹了口气,道:“林贵妃和昭妃基本同时有了身孕。怕是孤又要添手足了,而且还是一次添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