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贵妃比你出手大方。”
“你——”此话一出,谢客容这么多日来的疑虑不仅解决了,还尽数转化为了愤怒。
“但念着您也给了那么些银子,到底也没按着贵妃说的把太子打死,也没跟贵妃说你试图跟我买过二皇子的命,我还白白折了两个人。您这些钱花的也值,算是救回太子一命。而且谢大人,咱俩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不如您看……”
谢客容狠狠地把他往后一推,便自顾自的坐在了地上。一言不发。
谢客容到底是人,要为了自己打算的那种。
太子虽然年幼,但以后成长起来绝对是个不世之材,成为一个值得追随的君王。但是前提是能让其长大,而不是夭折在半路。
而且谢客容也知,林儒就是瞄准了国舅的位子。如果有可能的话,甚至以后在朝中一手遮天都不是什么难事儿,但前提是殷钰能够走到最后。
现下能参与夺位的皇子就这么两个,一时半会儿朝林儒下手谢客容也没那个本事,自然是得挑二皇子这个软柿子捏。
结果不但没捏到,反倒是差点儿砸了自己的脚。
“谢大人,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听我再跟您讲一件事儿。”
谢客容没理他。
钱财流失是小,关键是下一次可指不定会有这么天衣无缝的机会。
“在下劝您,回家一趟。”
“什么意思?”一提到家人,谢客容自然是警觉的很。
之所以谢客容不敢光明正大的跟林家摊牌,就是因为这一层关系。
欠的东西总得偿还,毕竟林家不是菩萨,肯定不会慈悲大发做善事。让谢客容爬这么高,就是为己所用,谢家上下的性命,就是林儒控制谢客容的筹码。
如今这件事闹得这么大。
外面的人想不知道都难。
“有的事情在下虽然没有说过,但是外人也不瞎。两个壮汉杀不死一个八岁大的小娃娃,是被人从中作梗的可能性大还是这孩子天资过人的可能性大?”
“对了,拿钱办事儿是原则,既然没办谢大人的事儿,这钱也不会收。之前那些,五日之内会尽数奉还。”
后来谢客容已经没再听他说些什么了,心里满是外面的事情。
父母以及小妹,还有殷鹤。
不过殷鹤机灵,身边应是有人照应,不用太过担心,但前者就不一样了,完完全全就是一群任人掌控的筹码。
圣上到底还是没查明谢客容有切实的证据与此事有关。
说来也是奇怪,每次谢客容都摆脱不了嫌疑,但到最后总能够金蝉脱壳。
既然是差不多洗清了,也不好再把人继续关下去了。
而且戈尔丹的可汗也有来信,问其使臣为何毫无音讯。圣上只得一面回是大雪封路,一面把人给放了去。
谢客容出了这天牢,先是告了假,说是可能要回一趟家乡。谢客容家在川渝,但前些日子听闻父母拿了京外的一块儿地契,已经迁过来了。而且妹妹嫁的离京不远,说是万一真受欺负了,好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