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客容吃了痛,却依旧是擒的死死的。但眼见着被咬的地方已经冒血了,就让他这么任性也不是个办法,“殷鹤!松口!”最终谢客容还是低声吼了一句。
殷鹤听闻又加重了一下力道,这才松口。
“谁要你管!”
“臣不管您谁管您?一个小孩子,独自出了宫有多危险您知道吗?”
“不可能会有危险。而且太傅要是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孤就——”
“就和陛下说?这件事情捅出去,臣和殿下谁更占理不必言说吧?”谢客容其实一路顺着脚印跟来,的确是有一事要和殷鹤讲。
但是见到眼前令人意外的场景,已经气到忘记原本要说什么了。
“臣不会说出去的。”过了半晌,谢客容还是先一步开口保证到,“当真,不骗您。”
此话一出,殷鹤的情绪果真平复了不少,过了半晌才开口道歉,“抱歉……”
谢客容自然是不会同他计较,但神色已然沉了几分。
一大早也就是殷鹤前脚刚走,后面御前的侍卫就来了。一张明晃晃的圣旨,只说是要捉拿谢客容去问话。
谢客容求了半天才得到了一个时辰的时间,说是要去找太子,交代两句话。
至于找他问什么话,谢客容心里有数。
毕竟他能来东宫,也并非是偶然。
从太子遇刺当晚,谢客容就知道自己这一遭跑不掉,只是这么多日伴在太子左右不想给他添堵,也便没说出来。
“无妨。臣跟着您过来是有一事要与您讲。”谢客容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自认为称得上妥当的理由。
“太傅有什么事?”殷鹤见他不闹不怒,心里更是愧疚。自责方才不应该那般冲动直接上口去咬。
“臣……要出宫回家一趟。回去看看父母和小妹,这些日子里会有新的学士代替臣,每日来和您和二皇子讲书。”谢客容说罢强挤出了一丝笑意。
“那太傅多久能回来?”别的事情能殷鹤能拦,但要与亲人相见这种事情,殷鹤肯定不会开口劝阻,只能盼着谢客容早日回来。
谢客容想了想,最终还是没给出一个准确的时间,只道了一句:尽量。
毕竟这么一走,谢客容也深知,怕是这辈子都不一定有再见之日。
而且见到亲人,谢客容隐隐有预感怕是真的。
殷鹤这一次意外的乖巧,没有再去会和谢客容闹,只是眼巴巴的望着他,说了句早些回来。
见着谢客容转身离去,殷鹤才又一次将目光转回了墙边的缺口。
这么一转视线,殷鹤自然是注意不到不远的转角处,谢客容被侍卫们带上镣铐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