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了一上午委屈巴巴白莲花的蒋社会,终于病了。
病来如山倒,这话一点都不假。蒋绅烧得头晕眼花,面色潮红,嘴唇苍白,连拉着曲秀秀小手要亲亲抱抱的力气都没了。现在他只能把高大的身子缩成一小团,像只小绵羊似的趴在桌子上装死。
对此,何玉树表示这是意料之中。她把这称作是“一个作男作天作地终于把自己作死的故事”。显然,故事的结尾大快人心。
袁世宰则永远是一副迷弟模样,他单方面地把蒋绅的病解释为“我绅哥入戏太深”,并对此表示出了十二万分的欣羡与钦佩。
曲秀秀没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她看着软趴趴卧在桌上没有丝毫攻击力的蒋绅,只觉命运无常。
谁能想到向来张狂高傲不可一世对谁都爱答不理的社会我绅哥,也会有如今这副乖顺大黄狗的姿态?人啊,果真还是低调点的好。
感慨之余,曲秀秀又有些心疼。因为,这样乖乖巧巧任人宰割的蒋绅实在是…有点萌。
她叹了口气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下来,抖了抖盖在他的肩上,还轻轻摸了摸他的背顺毛。
穿在曲秀秀身上很合身的衣服,到了蒋绅这就成了披肩。偏偏那个病得晕晕乎乎的男人还像条小狗似的蹭了蹭袖子,就更显得这场景诡异的滑稽。
曲秀秀憋住笑,蹲在他身边用手贴了贴他的额头,冲他的耳朵吹了口气,“傻绅,咱回家吧,你这脸热的都能烤红薯了。”
“我不回去。崽崽,你不能因为我病了就嫌弃我,忘了我的好。”蒋绅半眯着眼,哼哼唧唧地控诉,沙哑的嗓音带着丝淡淡的性感,撩得曲秀秀面红耳赤。
“那我去给你买点退烧药,好不好?”曲秀秀悄悄往后退了半步,离他远了点,憋了半天又挤出了句,“傻绅啊,你得乖。”
蒋绅皱着眉头闷哼了声,没再说话。
这衣服上若有若无的薰衣草味似乎是顺着鼻子钻进了他心里,让他本就迷糊的脑子更晕了。还有那好似还残留在他背上的温柔触感,轻柔柔的像片羽毛,却又温暖得不像话,舒服得足够他回味一下午。
要是生病的待遇这么高级,老子情愿一病不起!蒋绅用手指轻轻抠了抠校服内里的纱网,在心里偷偷地笑。这是我家崽崽的味道。
曲秀秀以为他睡着了,站起身又往上给他拉了拉衣服,拿了钱包转身就往外走。她还是快点的好,蒋校霸武力值那么高,要是智商被烧没了,理智压不住四肢百骸的精气,为祸人间怎么办?那她岂不是成了社会的罪人了。
袁世宰蹲在凳子上,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见曲秀秀要走赶紧探过课桌拦住她,一脸的高深莫测,“曲女侠,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有话快说。”曲秀秀回头瞧了瞧睡得明显不安的蒋绅,语气不耐。
“我觉得…”袁世宰嘿嘿一乐,神秘地又往前探了探头,小小声地跟她咬耳朵,“绅哥好像喜欢你。”
“就这个?”曲秀秀蹙蹙眉,斜了他一眼,转身快步往外走,“你真无聊。”
“这个消息…不够劲爆么?”袁世宰蒙逼地保持着半个身子趴在桌上头往前倾的姿势,看着曲秀秀一闪身就消失在拐角的背影,咂咂嘴,“那可是我绅哥啊,我高冷傲岸逼格爆表的绅哥啊,难道她就没有一点点受宠若惊的心理吗?”
“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何玉树最看不惯他像蒋绅脑残粉一样的时候,听了这话笑嘻嘻地回头,不由分说地拽过他的耳朵,“你现在的姿势好像一只王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