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是枭雄,而你只不过是败类。”
他不紧不慢说完这三句,蒋赟恰好气绝身亡。
他面不改色地起身,转过脸,对近旁伺候的夏绿道:“你快马加鞭去吉顽身边,叫他查验城门附近可有孤坟。”
夏绿讶然:“将军这是要刨坟?”
沈执眼中一凛:“坟头土壤松动或有巨石遮挡,掘地三尺。”
细作的路数统共就那么几招,他不信他们还能带着蒋芜不翼而飞。
他倒要看看,这回的密道,挖在何人府中。
蒋赟纵火烧粮的事被沈执压了下来。
他将全军将士锁在军营里,暂时不准允他们和家人亲友会面。
待他们忘得差不多了,春节的假也该泡汤了。
挟持重臣之女是大事,沈执五更一到便进了宫,进宫前他写了封信给太子,问他,为何宋绮罗来营地转了一圈,当晚营房便遭袭了。
这本不干宋绮罗的事,可他不想再让宋绮罗在府上待着,省得寻回了小祖宗叫她因这事吃醋,便讹了太子一讹,说得像卖了天大个人情,终是逼着太子把人召了回去。
太子怎会不知沈执是何居心,心说好你个沈执,吃了熊心豹子胆,本宫的人也敢撵。可转念一想,宋绮罗为何私入军事重地,顿时凤眼一眯:“你看上沈执了?”
宋绮罗才不似他门下幕僚那般胆小,略一福身:“绮罗不敢徇私,只是不知太子殿下已扣完了绮罗的月例银子,打算如何处置绮罗。”
卫尹气得脑仁疼,蹙眉威胁道:“再这般放肆,本宫今夜便叫你侍寝。”
宋绮罗不动如山,一副悉听尊的模样:“但凭殿下吩咐。太子若叫绮罗往东,绮罗哪敢向西?”
卫尹面如阎罗,倏忽冷笑:“本宫看你敢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