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四天便是春节了,按照惯例会放一月的假。
同样按照惯例,她们这些新兵的假是必然休不齐的。
其中二十多日都要值班,老兵则可以休满整整一月,
欺负新人这等事她早习以为常了。
既然总得有人值班,须历此一劫,晚痛不如早痛。只是没有足够的假期休沐,她便需好生护着这双手,留着有大用处。
她盘腿坐在地上,认真打最后一道结,夏英端热水过来:“来,暖暖,我天生畏寒,偏没有娇养的命,年年都将手冻得像包子。”
蒋芜一看,是,都肿成一团了,冻疮上裂开一道口子,红得发紫。她咬着后槽牙问:“疼不疼啊?”
夏英答:“疼,怎么不疼,疼得晚上睡不着,所以你得当心,别弄成我这副模样。”
蒋芜捧过茶碗,里面热水的温度传到手里刚刚好,她揽进怀里捂着,怕温度散得太快。
夏英催:“你喝啊。”
蒋芜摇头:“该喝酒的。”
“酒那么凉。”
“喝了暖和。”
“你喝过啊?”
“那是自然。”
夏英撇嘴:“我爹不让我喝,说我年纪太小,对脑子不好。”
蒋芜乐不可支:“怎么可能?大诗人可是斗酒诗百篇,十斗诗千篇,百斗诗万篇。”
夏英道:“屁咧,就你会数数。”
蒋芜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