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有事,凭你这三脚猫功夫还想瞒你妈。”
“妈!”
“很显然,就差结果了。”
“除非我是傻子才会对你吐露真诚。”
“你别走,说,是干什么的,多大年纪,长什么样子,家庭条件……”
“砰——”
“七月!你开门讲清楚,你丫的!开门。”
砰——砰——砰
“下夜班就该去睡觉!”七月喊。
老妈在门外折腾了一阵,便没了声响,七月怔怔的望着天空发呆。
清清淡淡地蓝色似有若无的云,那是何其慵懒的一种心情。没有你,什么都不想干,有你时,什么都不用干就能幸福跟满足。
远处的楼顶有鸽子飞过,很急促。
眨眼功夫鸽子也没了,淡淡的云也消逝了。远去的,明明是前一秒还在的,却仿佛是遥遥隔了好几个世纪,或许正是因为在乎,才会去计算时间的吧。
风和阳光一起从窗纱的缝隙里涌进来。空气急不可耐的想在这方方正正的格子间里,占据一席之地,于是躁动的浪掀起了桌子上的书页。
光斑打在字里行间,那一连串美丽的文字抖动着,抖动着,一点点的印到了七月的心里。
如果能像一个诗人,把自认为所有美好的韵律,一行一行的写信送给你,你会不会原谅我的冒失。
大概,程坤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大概,是王凡对他说了什么,以致挑拨了自己与他之间的关系。
还是,更糟糕亦或者说是可怕的,自己还未了解他,不说是完完整整的了解,仿佛一丝丝的了解都没有。
一直都是他在主动,现下,自己被逼迫成主动了,竟感觉如此的陌生。
七月滑开了仰在墙角的留声机,老上海的唱片咿咿呀呀地响了起来。
春季到来绿满窗
大姑娘窗下绣鸳鸯
忽然一阵无情棒
打得鸳鸯各一旁
夏季来到柳丝长
大姑娘漂泊到长江
……
是周旋的四季歌。
平日里并不爱听的曲调,现下竟也停的出神。她双手托腮,静静的看着窗外的世界。
屋子里音乐。屋子外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