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贵俜仍维持着行礼的姿态,垂着头,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愤恨。
“赵贵俜起来罢。”
宫人们手脚麻利地将亭内布置好,黎九惜坐在亭子的石凳上,上面垫了一层软垫。
“不知二位有何要事,竟是要在御花园中大声喧哗?”
赵贵俜咬咬嘴唇,上前一步,福了福:“柳贵人不知所谓妄议高位后君,臣侍看不得,便出言教训了一番。”
黎九惜目光在柳霏的脸上转了一圈,笑了笑:“妄议高位后君?”
柳贵人跪在地上叩了一个头:“回禀郎郎,绝无此事。臣侍若是妄议他人,便教臣侍不得好死!”
发下这般的毒誓,神情也不似作伪,黎九惜看向赵贵俜:“赵贵俜,此事……”
“郎郎明察,非是臣侍污蔑此人,乃是有人证所举。”
“人证?”
“正是与柳贵人同居一宫的月美人所言。”
柳贵人跪在地上,脸色唰地变得苍白,嘴唇毫无血色。
黎九惜垂下眼睫:“只月美人所言?”
“月美人与柳贵人交好,他所言应当不假。”否则岂不是做了那出卖他人的禽兽?
黎九惜摇摇头,只叫柳贵人起来,道:“此事事关后宫,你我均做不得主,月美人所言是真是假尚待分辨,赵贵俜这般行事实在不妥。”
赵贵俜再怎么不服气,在黎九惜这个正君面前却不得不低头:“是。”
“得了,你们都回去吧。”
赵贵俜不甘心地行礼退下,走前还不着痕迹地剜了一眼柳贵人。
柳贵人朝着黎九惜恭敬地行了一礼,目光沉静,姿态优雅。
看着柳贵人离去的身影,再回想那天他与月美人在安康宫中和谐的场景以及方才他冰冷的神色,黎九惜抿了一口茶,垂下眼睫,掩住心中思绪。
既然敢算计他,便有被他报复的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还是存在的,只是不知道多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