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九惜垂着眸,双手却勾着女帝的肩膀,不知是想推开,还是想靠近。
一夜缠绵。
第二天,黎九惜睁开眼,身边的女帝也睁开了眼,锐利的眸子丝毫没有寻常人刚刚睡醒那般迷蒙的状态,尤为清亮深邃。
黎九惜对着她微微一笑,随手拿起昨晚脱掉的外袍披在身上,下了地,拿起女帝的龙袍,道:“陛下,臣侍伺候您穿衣。”
女帝锐利的眼在他身上扫了一遍,眯了眯,然后张开手,享受起了黎九惜的服侍。
给女帝系上荷包,黎九惜恭谨地送走她,然后躺回了床上。
脑子里不断描摹着那个荷包的样子,黎九惜脸上平静,燃起的熏香模糊了他的面容。
天光正美,不去御花园赏景倒是可惜了。
黎九惜弯了弯唇角,带着浩浩荡荡的正君仪仗,走向御花园。
御花园一年四季有专人打理,从不见枯枝败叶,黎九惜看着开得正盛的花儿,俯身掐了朵月季。
艳红的月季带着刺,刺破了他的手指,挥退了急忙上前的宫人,黎九惜拿帕子擦了擦血迹,将月季交给荔槿:“这刺倒是厉害,还是拔了好。”
“诶。”荔槿仔仔细细地将刺去掉,黎九惜接过没有刺的月季,微微地笑了。
捏着月季走了几步,前面的亭子传来几句嘈杂的声音。
“贱人!”
“若不是……”
“给我掌嘴!”
声音有些陌生,黎九惜带着宫人过去,那个站着的男子声音一紧,急忙行礼:“臣侍,见过曦正君郎郎。”
黎九惜皱了皱眉,这时荔松上前一步,低声道:“郎郎,这是赵贵俜。”
黎九惜微微颌首,目光看向亭子里的另一人。
那人跪着,脸上有些红肿,看向黎九惜的目光有些激动:“臣侍柳霏,见过曦正君。”
柳霏?
“可是柳贵人?”
“正是臣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