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祈沐依旧眸光清凉,在她身上细细巡梭了一遍,依言将她轻轻放了下来。
淮南八怪见一击未得手便欲转身离去,被随后而来的隐卫团团围住。
景染快走两步到姜柏奚面前,抬手点住她身上几个穴道。
姜柏奚一身火气没处发泄,回头怒喝道:“蓝歌,给本太子将使狼爪子那厮的老脸刮成花!”
“是!”忠心隐卫蓝歌顿时一个手势,带领隐卫朝使九牙铁爪的老头子攻去。
景染顿时翻了个不起眼的白眼儿,手下动作却不停,利落地撕下一个袖角,长指勾挑,将姜柏奚的左肩先简单的包扎了起来。
其余七怪见铁爪老头落入包围,纷纷回身赶来营救。
景染斜着往后睨了一眼,嘴角翘起一抹凉凉的弧度,倒是有情有义。
既然如此,那今日便一个都别走了,黄泉路上打麻将,也好凑两桌!
说着给姜柏奚绑好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便足尖轻点,飘身而起,出声喝道:“玄魅!”
玄魅顿时会意将手中长剑朝景染扔了过来,景染接剑,没有任何的停顿和气势,随即身形如一缕青烟般,保持着虎口外握的姿势直直朝最近一人的脖颈抹去,之后仿若串葫芦的一样顺着八人的排列曲线飘然划过。
最后一人目呲欲裂,惊恐大喊道:“不好,是轻烟诀,快……”
最后一个“跑”字还未出口,人便已经直直倒地,还保持着眼眸圆瞪,嘴巴大张的模样。
空气一时静谧无声,只余下淡淡的血腥味四下发散。
景染飘身落地,白色锦袍纤尘不染,抬手将剑扔回给玄魅,丢下一句“许久不曾用剑,不甚趁手”后,便漫不经心地抬步朝三人走去。
玄魅嘴角抽抽,无言以对。
景染走了两步又猛然顿住,抬起右臂对着袖摆细细看了看,精致的眉梢抬了抬。
一滴十分细微却格外刺眼的血滴溅在了白色袍角的边沿,咔擦一声,景染将沾染了血迹的袖袍利落撕下一条,抬手轻飘飘一掷,扔在了铁爪老头的脸上,盖住了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玄魅:“……”
耿直少年蓝歌想了想也飘身落到铁爪老头面前,执起长剑十分认真的在老头脸上又哗哗地补了十几剑,顿时将老头子划成了个大花脸。
“……”
景染走到姜柏奚面前歪了下脑袋,看着她的伤口,道:“替你报仇了,串糖葫芦,可还满意?”
靳鞅眼中突然现出一抹奇异的色彩,长孙祈沐眸光轻软,道:“奚太子这伤势要好好包扎,尽快回京吧。”
姜柏奚闻言机械地抬脚走了两步后,才后知后觉般抬手捂住心口,转身看向景染开口道:“玉美人儿,你可真是……”说着顿了顿,满脸桃花地道:“要不然你跟我回我甘丘吧,我回去就向父皇传书,许你国师和皇夫之位怎么样?”
靳鞅和长孙祈沐蓦地转头看向姜柏奚,眸光清凉,如利似箭。
姜柏奚神态自若,眨巴着眼睛看着景染。
景染拢了下衣襟,丢下一句:“不去,你甘丘太冷了。”便直接越过姜柏奚朝山下走去。